這會兒沒跳腳已經是給了太子莫大的臉麵。
但是現在又不能走人,連帶著對宋慎之都嫌棄上了:“她箱子裡的東西都不能動!其他的你們看著辦,看怎麼忽悠她拿出私房錢。”
“哦”太子拉長了尾音,淡淡的說:“那箱子值多少錢?”
聽到太子更不要臉的話,宋玉的眼睛瞪得跟水牛一樣大:“那箱子裡銅板加起來也不足百兩,你是窮瘋了嗎?”
太子這會兒倒是不語了,默默了轉動著左手上的一枚戒指。
宋慎之倒覺得還是再刺激一下宋玉:“那等下把明珠叫來問問?就當一起吃了便飯了!”
“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宋玉大怒:“你們倆聯手坑明珠,也不怕她跟你們翻臉?我可是把明珠當半個女兒來養的,動她的嫁妝!你們趁早死了這份心!”
聽宋玉把明珠當女兒養,倆人是頭一次知道,宋慎之的手都是顫巍巍的指著他:“我們和明珠是平輩!”
“我知道是平輩!”宋玉沒好氣的解釋:“我見明珠那會兒,我都二十二了!她才小小的一個,軟軟糯糯當女兒剛剛好!”
“哦”太子又開始陰陽怪氣了:“聽說你是第一個見到明珠的?”
這會兒宋玉就有了得意的資本:“那是自然!我不僅第一個先見到明珠,也是第一個見到她母親的!”
見宋玉上了鉤,太子嘴角彎了彎,但仍是一副那又如何的語氣:“那又怎麼樣?明珠現在見了你還不是喊打喊殺的?”
說到這個,宋玉的眼神明顯暗了暗,但又不服氣的說:“那又怎麼樣!我樂意!”
見宋玉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太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經意的說:“話說,怎麼沒見過你們去祭拜她母親呢?”
宋玉也楞了一下,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不是不想祭拜,而是...”頓了頓,感覺這事情好像也沒什麼可對他們兩個隱瞞的:“她母親生前要求火葬,燒乾淨了!”
“什麼!”兩個人大駭:“沒有留個全屍?”
“沒有!”宋玉悶悶的說:“她母親那時候病入膏肓,消瘦的不成人形,臨走的時候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她說了幾件事情,其中一件就是要火葬。”
感覺宋玉還藏了事情沒說,太子思考了一番,接著問:“那骨灰呢?”
對啊,人是燒了,那骨灰呢?
聽到問骨灰的去處,宋玉的臉白了一下,眼神躲閃的看向了彆處。
這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太子敲了敲桌子:“宋玉哥哥...”
一聲宋玉哥哥差點沒把他送走,宋玉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殿下啊,你饒了我吧”
太子伸手虛虛扶了一把宋玉:“你看,我們聊都聊都這裡了,我就是太好奇了,她母親最後的骨灰如何處置了?”
宋玉額頭的細汗若隱若現,太子繼續笑著說:“你怕我們倆會賣了你嗎?”
思量再三,宋玉終是閉著眼說出了骨灰的下落:“她母親臨終遺言,火葬後,骨灰捏成娃娃....留給明珠...守魂用”
捏成娃娃,那個泥娃娃,那個藏在明珠箱子底的那個泥娃娃,兩次被明珠拿出來鍍了身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