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習俗,是要給謝春熙換上壽衣,然後放到棺材裡的。
但寧王妃說還有人馬上到,再等等,有人想見她最後一麵。
就這樣,四個人就在外屋的地上鋪了席子,靠著桌椅板凳胡亂的過了夜。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拍門聲。
待開門,發現來人卻是淮王妃,身穿普通農戶的衣服,灰頭土臉,風塵仆仆。
一見到宋玉,就急切的說:“我得到信,馬上往這邊趕,是有些急。”
“她在哪兒?”
宋玉不回話,她卻在不經意間瞧見宋玉腰間纏繞的白布條,又看見了院子裡掛的白燈籠,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偏頭看向了身後同樣送喪裝束的淮王妃,她的腿一軟就跪坐在了地上。
寧王妃沒有來扶她,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她憋著眼淚,深呼一口氣,拽著宋玉踉踉蹌蹌的起來,腦子一片空白,旁邊的人也跟看不見一樣,耳邊隻聽見自己的喘氣聲,咽口水的聲音,歪歪扭扭的就往裡麵跑。
謝春熙還是昨天的樣子,不過淮王妃來來回回的把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一直想確認這個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一樣,眉頭皺的死死的。
見到寧王妃也進來了,她扭頭對著寧王妃突然就笑了,笑著說:“這女人哪裡是她啊,她不長這樣的。”
“你們不要聽風就是雨,隨便來個人就說是她”
“我跟她鬥了好多年了,她啥樣我不知道?”
“就她那囂張跋扈的鬼樣子,全天下沒一個人能學的來。”
“你也彆被有心人給騙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