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亮,謝陽和謝誌遠駕著馬車,馬車上是老太太的棺材,隻不過棺材周圍都鋪滿了鮮花,沒人能認出來拉的是什麼。
倆人依舊常服,無人哭喪,無人扛幡,就好似隻是普通的出門一樣。
到了城門口,守城的門衛看著“奇怪”的馬車,順口就問車上是什麼東西,謝誌遠就從懷裡掏了一塊令牌出來:“這個,你看行不行?”
看著令牌上大大的淮字,兩邊守衛嚇的不敢多問,立馬給二人抬杆讓路。
謝家祖墳也在城郊,本來不需要太多時間,但道路很是泥濘,隻有一匹馬,走路很是吃力,這一來一回要大半天時間,不過老太太的墳沒有提前準備,也不知道他二人何時才能回去。
太陽剛剛升起時,倆人才到地點,謝陽沉默的輕輕挪開上麵的那層鮮花,又從旁邊掏出了兩個鐵鍬。
冬天的地很結實,有時候一鏟子下去就頂到了石頭,所以兩個人挖了一個多時辰,渾身冒汗,也隻有巴掌大的一個坑,倆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自己很沒用,連挖個坑都不行。
正當倆人喘著氣休息時,遠遠的就看到一群黑壓壓的人過來了。
走近了,才發現有秦掌櫃,孫掌櫃以及很多生麵孔,每個人肩上扛著鋤頭,或者手裡拿著鐵鍬,不知道的,以為是來打架或者尋仇。
看著發呆的二人,秦掌櫃向前走了一步:“昨夜我們聽到哨聲,已知道謝家老夫人不在了,今早也不敢冒昧打擾,於是我們商量就這時候趕來,送老夫人最後一程。”
“這些人都是曾經受過謝家恩惠的,或者謝家救過他們命,還請兩位允許我們給老太太磕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