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明珠終於把腦袋從卷宗裡拔了出來,抬頭的一瞬間,脖子疼的直嘶嘶哈氣。
謝陽倒是笑的很開心:“有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來?”
明珠揉著後頸,慢慢站起,一瘸一拐的走到另外一個椅子上:“卷宗你都看了那麼多遍,肯定都分析的差不多了,我就是有一點很奇怪。”
“哪裡奇怪?”謝陽不以為然,但還是順著她的話頭隨口問。
明珠很是興奮,探出半個身子低低的說:“如果陳明慧是本次案子的核心人物,那麼也應該是得利最多的那個人,不然她費力不討好的去乾這個做什麼?”
“但奇怪的是,從她的吃穿用度,甚至她女兒蘇婉婉的穿衣打扮上來看,好像她手頭一直很緊。”
“你不覺得奇怪嗎?”明珠睜著大眼問。
這下把謝陽給問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明珠見他對這種事情不開竅也很能理解,就好心的給他解釋:“販賣一個幼童可得百兩銀子,那她陳明慧至少要在這裡抽五成,也就是五十兩。”
“保底上百個幼童,也就是五萬兩!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她還有彆的營生。”
“況且,她弟弟還是朝裡的武將,賞賜和俸祿比她當妾室要來的多的多。”
“陳明軒至今未成婚,所以也不存在陳明慧貼補陳明軒,既然沒有貼補,她手頭也很拮據,那她的銀子都去哪兒了?”
“難道是吃穿上了?”謝陽問的很沒有底氣。
明珠搖了搖頭,肯定不是:“你就說我吧,我有自己的私庫,攢了也有一些年頭。”
“做為一個女人,一個愛拋頭露麵的女人,怎麼可能沒有幾件壓箱底的首飾?那些首飾都不便宜,貴的上千兩,便宜的也要上百兩!”
“可是,陳明慧每次出席一些宴會什麼的,頭上的頭麵、簪子什麼的,都是老一套,壓根沒換過!哪怕是幾百兩一匹的雲錦緞她也很少買。”
“說她守財,我肯定不信!錢肯定用在了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