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興照心裡黯然,是啊,她是誰,她可是有半塊免死金牌的陳明慧啊,她何曾怕過?她現在見了皇後都不行禮,她過的能差嗎?
麵對蘇興照的溫情脈脈,蘇夫人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一把扯過自家夫君,開口就問:“蘇婉婉到底是不是蘇家的親生骨肉?”
聽到這個問題,陳明慧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前幾日不是有人已經問過了嗎?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看到她囂張的樣子,蘇興照大吼一聲:“你今日當著我的麵,再說一次!”
“就算是當著你的麵說了一百次也沒關係啊,蘇婉婉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她到底是姓蘇啊,問你叫了這麼多年的父親。”
“親生的和非親生的有那麼重要嗎?你看淮王府的徐明珠,她也不是淮王妃親生的,但那又怎麼樣呢?人家照樣不是把她養的好好的?”
“婉婉叫了這麼多年的父親,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她嗎?”
“啪”蘇興照的一個巴掌狠狠甩到了陳明慧的臉上,他渾身氣得發抖:“當年,當年你說你中意我,你不計較身份也要跟我在一起。”
“你給我做妾,我心裡自覺愧疚,又...又...覺得對不起你,這些年來,我哪件事沒有依著你!”
“你竟然!你竟然!”說到這裡,蘇興照很是難受:“當時我的俸祿少,但至少撥了一半給你用!你想穿新出布料做成的錦衣,我托人從京城給你帶。”
“一樁樁,一件件,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害我?”
“我害你?”陳明慧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每日來驛站找我的人是誰?給我送吃的,送穿的是誰?”
她一點點欺身過來:“那日的酒是我拿的嗎?那日是我先親的你?是我把你拽到床上的嗎?”
一聲聲的逼問,一字一句的控訴,反倒是讓蘇興照整個人都說不出一句辯白的話:“又或者,你想說是我勾引的你?”
“嗬!”陳明慧吹了吹指甲縫裡的灰塵,繼續說:“即便是我勾引的你,你自己不也上鉤了嗎?你若是那柳下惠,我能拿你怎麼樣?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脫褲子嗎?”
“我說我懷了身孕,你就說那是你的孩子,我說過那是你的嗎?”
“你自己非要自作多情,貼上來,我為什麼要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