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如金色的絲綢般緩緩流淌,透過半開的窗欞,斑駁地灑在房間的地板上。
雪清河站在窗邊,金色的光輝勾勒出他俊朗的輪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的思考。
他轉身,目光如炬地投向坐在軟榻上的唐月華,聲音中帶著幾分期待的問道:“不知昊天宗在今日之世,是否還有可能重開山門,再現昔日輝煌?”
唐月華聽到這個問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沒想到雪清河會提及這個敏感而沉重的話題。
她微微蹙眉,似乎在回憶著往昔的歲月,片刻後,她輕輕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的說道:“昊天宗之事,非一日之寒。如今宗門內人才凋零,外部又有武魂殿虎視眈眈,重開山門,恐怕是難上加難。”
雪清河聞言,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望。
好在他很快便收斂了情緒,恢複了那份冷靜與沉著,他深知,昊天宗與武魂殿之間的恩怨,早已如同糾纏不清的藤蔓,深深地紮根在這片大陸的曆史之中。
雪清河心中雖然對昊天宗那曾經輝煌一時的強攻係宗門充滿了垂涎與向往,但理智告訴他,此事不宜強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隻是,當他想到那個曾經讓他心生厭惡的女人,如今卻把持著整個武魂殿的大權時,他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恨她的霸道與專橫,更恨她給武魂殿帶來的無儘黑暗與恥辱。
然而,雪清河知道,自己無法改變這一切。
唐月華靜靜地注視著雪清河,隻見他的臉色如同變幻莫測的雲海,時而蒼白如雪,時而泛紅如霞。
那不斷的顏色變換,猶如一幅精美的畫卷在她眼前緩緩展開,令她的好奇心如被點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燒。
但唐月華深知自己的性格,她並非那種喜歡探尋他人隱私的人,於是她選擇了沉默,等雪清河回過神後,她輕著說道:“你不會隻是來問我這件事的吧?”
"啊——"雪清河的聲音在空氣中微微顫抖,如同初春的櫻花,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羞澀與緊張。
他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通紅,仿佛被夕陽的餘暉染紅了一般,那紅暈從臉頰蔓延至耳根,甚至連脖頸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紅。
雪清河站在那兒,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
他自然不隻是為了這一件事而來,但讓他親口承認是來找秦狩的,對他來說,卻像是一場艱難的考驗。
那份羞澀,如同初戀的少女,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難以掩飾。
腦海中,那幅畫麵又浮現出來——上次和秦狩一起修煉時,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錯,那淡淡的修煉氣息交織在一起,仿佛編織出了一段難以割舍的情緣。
雪清河的心中,那份情感如同春水般湧動,但他依舊努力地將它深藏在心底,不願讓任何人知曉。
“好吧,那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過來。”
唐月華站在一旁,那雙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她微笑著看著雪清河,那笑容中充滿了理解和寬容。
她輕輕站起身,優雅地走出房間,留下雪清河一個人在那裡,麵對著那份難以言喻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