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或者證明這件事的確和她沒關係的證據。”
祁塵亦稍稍抬了抬眉,似乎是對方仲民的質疑有了點興趣。
“那方先生認為這事情是她做的證據是什麼呢?僅僅憑著薑女士的一麵之詞嗎?”
“兩個人各持己見,為什麼您就那麼認定薑女士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呢?”
祁塵亦直接用‘薑女士’三個字帶過了本應該稱呼的‘媽’,薑惠鈺聽著心裡不舒服,但又沒法說什麼。
“祁總的意思是……”方仲民回頭看了一眼薑惠鈺,“是惠鈺在說謊?難道惠鈺這個媽媽還會故意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不成?這事情說出去誰會相信,反倒是這個裴初意,自和祁總結婚以後就沒怎麼聯係過家裡,無非是仗著自己有了祁家撐腰開始無視我和惠鈺這些長輩。”
“該相信誰,難道不是一目了然嗎?”
薑惠鈺站在方仲民的身後始終一言不發,麵上還有些悲戚的神色,像是在默認方仲民說的。
“沒聯係過家裡?”裴初意笑了一聲,鼻尖泛起一層酸意,“我的家在哪?我還有家嗎?”
她的確是在方家生活過一段時間,但那段時間她的地位連一個傭人都不如。
方語遲針對她刁難她,薑惠鈺對此視若無睹,這個房子裡麵還有其他人會在意她的感受?
方仲民竟然能說的出‘家’這個字。
真是可笑。
裴初意一直不願將自己在方家的窘迫搬到祁塵亦麵前來說,她想要一點體麵。
可不管是方仲民還是薑惠鈺,都不願滿足她這個小小的心願。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那也沒什麼必要繼續藏著掖著了。
“不聯係是媽……”她忽然覺得很難吐出媽媽這兩個字,明明是最簡單的音節卻晦澀的發不出聲音,“之所以沒有聯係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親口說的不希望我打擾她的生活。”
方仲民還想再說什麼卻被祁塵亦搶先一步:“的確,薑女士好像也沒有主動聯係過我妻子吧,這段時間她幾次住院都沒能看到您來探望過呢,作為母親,這樣真的算得上是稱職嗎?”
薑惠鈺的臉色有些難看,連帶著方仲民也覺得麵上無光。
但方仲民被人捧慣了,即便意識到自己沒理也不會輕易妥協。
“惠鈺已經把她養到這麼大了,現在想過自己的生活也沒錯吧。即便是烏鴉也知道反哺,她這個活生生的人難道不該主動聯係她母親對她好一些報答養育之恩?”
“難道我妻子沒有做回報薑女士養育之恩的事情嗎?”
祁塵亦說著回頭看了眼裴初意,用循循善誘的語氣問裴初意,為什麼不把自己做的事情都說出來,在背後默默出人出力是沒用的。
即便是親生母親,也會選擇性忽略她的付出。
方仲民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
一副像是在看笑話的樣子否定了祁塵亦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