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旦她證明了她的清白就意味著薑惠鈺在說謊,所以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刻意回避方仲民的質疑。
“初意,傻孩子。”
宋潔文眼裡的心疼幾乎溢出眼眶,恨不得立刻親自幫初意處理好一切,可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不應該插手裴初意和薑惠鈺之間的事情太多。
隻能讓祁塵亦好好對待裴初意,借此愈合那個方家帶給裴初意的傷口。
“今天晚上不要再忙工作了塵亦,好好陪陪初意,如果初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親自去處理,聽到沒有?”
坐在副駕駛的祁塵亦從後視鏡裡看了眼神色黯淡的裴初意,竟沒有一點猶豫的答應下來。
裴初意本以為他會用工作推脫的,在聽到他直接應聲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祁塵亦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很快又主動補充了一句:“以後我會減少下班後的工作應酬,儘可能延長在家的時間。”
他原本想說的是增加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話到了嘴邊卻不由變了一套說辭。
他還是不擅長說過於親近的話,特彆是對裴初意。
這樣想著他又一次從後視鏡看向坐在後排的裴初意,她似乎是在出神想些什麼,看著她的樣子他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想要靠近裴初意的衝動。
“在……”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祁塵亦隻能咽下要主動問裴初意在想什麼的話拿起手機。
原本落在掛斷鍵上的手指因為看到了來電顯示果斷移向了接聽鍵。
電話剛剛接聽,帶著緊急的聲音就從裡麵傳了出來。
“是、是祁總嗎?”
明明是方語遲的號碼,傳出來的卻並不是方語遲的聲音。
“怎麼了?”
“祁、祁總是這樣,我是語遲的經紀人曾姐,我們那天見過一麵的,語遲剛剛接了方叔叔的一個電話就去了樓頂,現在就在樓頂天台的邊緣,說、說她不要接受治療也不想活下去了。”
伴隨著曾姐緊張急切的聲音一並傳到祁塵亦耳朵裡的,還有呼嘯的風聲。
如果不是在天台那樣的高處大概率是不會有這麼大的風的。
“警察醫生都到場了沒有?”
“都到了,可是語遲像是魔怔了一般,不管大家說什麼都沒有反應。大家也不敢靠近,語遲距離天台邊緣隻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稍稍沒站穩就可能從幾十層的高度掉下去。”
“儘量安撫好她的情緒,我馬上到。”
剛剛掛斷電話祁塵亦就讓司機停車。
“怎麼停車了?誰的電話?”
宋潔文問。
祁塵亦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我要去趟醫院,你們先回去。”
宋潔文再次追問他要去醫院乾什麼,他剛剛都已經答應了今天晚上花點時間陪一陪宋允歌的,怎麼突然就要去醫院。
總該有一個說法的。
“語遲那邊出了點事,她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