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祁塵亦沒有。
哪怕隻是一時的緩兵之計先把她騙下來都沒有,祁塵亦隻用淡漠的語氣提醒了她一句他已經結婚了,是有婦之夫。
結婚了能怎麼樣去辦一個離婚手續不就可以了嗎?愛情又不分先來後到,祁塵亦這麼說分明是不願和裴初意離婚。
哪怕她用生命去威脅祁塵亦,他都不肯答應。
方語遲淒然的轉過身,不再去看祁塵亦,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她以為這樣祁塵亦會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但還沒有等到祁塵亦答應方語遲忽然腳下一滑,整個身體瞬間不受控的朝著樓下倒下去。
“方語遲……”
驚恐之中她看到祁塵亦邁著大步朝著邊緣奔過來,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祁塵亦會和她一起掉下去。
這不就是愛嗎?
如果不是愛祁塵亦怎麼會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還想著拉住她。
即便身體正在急速下墜方語遲仍在這麼想。
半個小時後,
祁塵亦看了眼病床上已經打過鎮定劑的方語遲就離開了病房。
多虧了警察在樓下早早的布置了安全囊,不然從那麼高的樓頂摔下來連個完整的屍體都保不住,更不可能像是病床上的方語遲那樣隻是幾處擦傷。
送警察離開後祁塵亦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想到和裴初意分開時她藏不住黯淡的眼神祁塵亦隻想立刻回去,想休息休息,也想去見裴初意。
不知怎得,此刻心裡十分煩躁壓抑的祁塵亦腦袋裡隻有裴初意一個人,恨不得立刻去到她身邊,好像和她呆在一起就足以驅散所有的煩惱。
到底是什麼時候習慣了那個人在家裡等著自己,祁塵亦自己都不清楚。
他拿上放在長椅上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和曾姐說了聲照顧好方語遲後就要離開。
可曾姐卻再一起叫住了祁塵亦。
他緊著眉心回頭,就看到方語遲的經紀人曾姐麵帶為難的問如果方語遲醒了怎麼辦。
“什麼醒了怎麼辦?”
祁塵亦不明白曾姐的意思。
方語遲隻是打了鎮定劑在休息,藥效過去以後一定會醒,如果再有什麼不舒服可以直接找醫生,本就住在醫院摁下床的呼叫鈴醫生會立刻趕到病房,有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的。
曾姐緊接著又補充一句:“我的意思是語遲醒了一定會第一時間找祁總您,到時候您要是不在的話我要怎麼和語遲說,萬一她又做這種想不開的事情怎麼辦?”
“醫院已經封上了去往樓頂的大門,沒有鑰匙去不到樓頂。”
“再說她現在不過是個病人,你做了這麼多年的經紀人連個病人都看不住嗎?”
祁塵亦本就沒什麼好脾氣,再加上折騰一整天還要麵對這種問題他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也直接打消了經紀人曾姐還要再說什麼留下祁塵亦的想法。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祁塵亦沒再應聲,直接下樓打車回了新佳景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