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穿著家居服的祁塵亦走出來,像是有所感應一般直接和站在玄關處的裴初意對上了視線。
不知怎得,裴初意像是做了虧心事被抓包一般,動作僵硬的維持著換鞋的動作好一會兒。
“你要去哪?”
好一會兒裴初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輕說了句‘回家’。
回那個隻屬於自己的出租房。
祁塵亦似乎很不滿意裴初意這個回答,眼眸一下變得冰冷無比。
“你說的家,指的是那個租的房子?”
還是想要去找紀墨同。
這句話祁塵亦並沒有說出口,他不想一大早因為那個人擾亂自己的情緒,所以一直在努力克製。
他不管裴初意的回答是什麼,直接強勢的下了命令,讓裴初意坐下來和他一起吃早飯。
“我不餓……”
“吃完以後我會順路送你去上班。”
祁塵亦再一次忽略裴初意的話直接強硬的給她下達了新的指令。
見裴初意仍站在玄關處不懂,祁塵亦的語氣愈發強硬:“是想去上班,還是一直呆在新佳景苑裡你自己選。”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如果裴初意還要繼續和他作對,那裴初意就會和之前一樣被‘關’起來,彆說去上班還是回家都不可能。
裴初意明白他的意思,兩人僵持好久,終究還是以裴初意換下身上的包老老實實的走向餐廳暫時告終。
兩人分著坐在餐桌兩邊,整個吃飯的過程中誰也不肯和對方說話。
“你還打算賭氣到什麼時候?”
在坐車去公司的路上祁塵亦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
裴初意沒有轉頭,隻看著車窗兩邊不斷掠過的樹木語氣淡淡:“我沒有賭氣,我也沒資格和你賭氣。”
她一個小記者,怎麼能和首屈一指的祁氏集團負責人賭氣。
他想把自己關在新佳景苑就關在那,想讓自己打掉孩子就能讓進手術台,如果不是紀墨同提早安排醫生做了準備現在唯一屬於她的孩子她都保不住了。
這樣的她用什麼去和祁塵亦賭氣?
“既然沒有賭氣,那就下班以後在公司門口等著我,我會親自過去接你。”
“為什麼?”
她們結婚的著三年裡,如果不是有特殊安排他從未親自接過她下班,怎麼現在又要送她上班又要接她下班。
是對她的另一種監視禁錮是嗎?
裴初意有些惱火的看向祁塵亦。
祁塵亦對上她的視線,語氣沒有任何波瀾。
“我已經在讓人籌備公開我們的關係了,接下來肯定會有人注意我們的行程……”
“所以你是想要讓人故意拍到我們假裝恩愛的樣子?”
裴初意的話讓祁塵亦有些許的不滿。
在他而言接送裴初意上下班根本和兩人關係恩不恩愛沒關係,而且最讓他反感的是‘假裝’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