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薑惠鈺從警察局出來,方仲民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薑惠鈺身上。
連曾姐打電話告訴他方語遲從那麼高的樓頂‘意外’跌落都沒有來醫院看她一眼,隻問了句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聽說她沒有生命危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幾天以來方語遲光是想一想這件事就氣的不行,特彆是從家裡的傭人口中得知方仲民已經在籌備和薑惠鈺的婚禮時她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讓薑惠鈺這個人徹底消失在世界上。
她的確是曾用同意兩人結婚威脅過薑惠鈺,薑惠鈺也的確按照她說的做了,但這並不代表她允許薑惠鈺這麼快就取代她媽媽的位置。
更何況薑惠鈺都沒有主動來找她求她同意。
就好像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怎麼不說話,難不成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到?還是你早就和你媽媽串通好了盯上了我父親的財產?”
裴初意看著眼前有些張牙舞爪的方語遲默默後退一步。
她很害怕方語遲會突然做出什麼超出常規的動作傷害到她腹中的寶寶。
“我確實做不到。”
從上次和薑惠鈺在方家不歡而散後,裴初意就默默告訴過自己以後不會再插手薑惠鈺的任何事情。
何況即便裴初意真的去找了薑惠鈺,讓她離開方家離開方仲民也不可能起到什麼效果,裴初意也不是沒有試過。
“怎麼可能做不到,無非是你不想做。”
方語遲完全不相信裴初意說的:“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我立刻就去找塵亦,告訴他你根本就沒有打掉那個孩子,是聯合紀墨同一起欺騙了他。”
“和墨同沒關係,為什麼你們一個兩個總要把他牽扯進來。”
祁塵亦時常把紀墨同掛在嘴邊就算了,她不明白為什麼方語遲也要時時刻刻的提起紀墨同。
耐心已經被消耗殆儘的裴初意一秒鐘都不願意多和方語遲呆下去,她轉身要走,卻被突然上前兩步的方語遲猛地拽住,上來就要搶她的手機。
“你乾什麼?”
方語遲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為了搶她的手機直接把她甩到了一邊的桌子上。
沒有準備的裴初意直接撞到桌子上,小腹正對實木桌子的桌角。
裴初意扶著身前的桌子久久沒有緩過神,直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痛。
她咬著牙,想要等到疼痛感稍稍緩解後出去找人叫救護車,可她等到的卻是小腹的痛越發劇烈,逐漸蔓延至全身。
罪魁禍首方語遲此刻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全部心思都還放在剛搶來的手機上。
她的手指在裴初意的手機屏幕上迅速滑動,找到薑惠鈺的聯係方式以後立刻把手機遞到裴初意麵前,讓裴初意當著她的麵和薑惠鈺說離開方家。
“隻要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和你媽說就行,不管她肯不肯離開方家我都不會再……”
方語遲的話沒有說完就發現了裴初意的不對勁,她下意識朝著裴初意護住的小腹看過去。
視線慢慢下移,裴初意襯衫裙下纖細的小腿上已經多出兩道刺眼的鮮紅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