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鏢客氣的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女孩從這裡跑過去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直接給了否定的答案,哪怕他知道車裡的這位就是幾名保鏢要找的人。
保鏢雖不願相信他會真的沒看見,但礙於他的身份還是去了另外的方向繼續找。
按照祁塵亦的性子,他留女孩在車上就已經算是破例。
那幾名保鏢走後他就應該把人趕下車的,但看到女孩沒有穿鞋的腳和因為過於緊張害怕而微微顫抖的身體時,讓她下車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他讓剛剛折返回來的葉則取了一雙鞋給她。
又借給她手機,讓她去聯係家人來接她。
女孩接過手機輸入了一個號碼卻還未撥通就把手機還給了葉則。
她恭恭敬敬的朝著祁塵亦和葉則說了聲謝謝,說她自己回去就夠了,不用聯係彆人來接。
說這話的時候女孩的背脊挺得筆直,明顯是在逞強。
祁塵亦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剛剛的做法已經算是破了他的例,既然女孩堅持自己一個人可以他自然沒有必要繼續插手。
他讓葉則將車停在比較好打車的位置,然後留給女孩足夠打車回家的錢就放女孩下了車。
接著街邊的路燈,祁塵亦也看到了女孩腿上麵積並不小的擦傷。
女孩每走一步,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就痛苦一分,祁塵亦看著起車內地毯上兩塊十分明顯的血痕就能猜得到是女孩的腳上有傷。
祁塵亦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就想要了解對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她一個小姑娘經曆這種事還連一個可以尋求幫助的人都沒有,隻能靠自己,哪怕再痛也不肯說出口。
那個女孩就是裴初意,事後,他破天荒的讓人去調查了裴初意的身份經曆。
也知道了裴初意那晚是從方父和另外一個中年企業家兩人的掌控下逃出來,如果她沒能逃得出來,又或者說被他趕下車後被保鏢重新帶回去,裴初意就成了為方氏用不堪手段換取利益的工具。
祁塵亦從來沒有和裴初意說過,他們真正發生了關係的那晚他很清醒。
他不是會被酒精掌控頭腦的人,在商場沉浮這麼多年被‘塞人’的事情早就見識過數不清多少次了。
那一晚如果沒有看清來人是裴初意,他會立刻離開那個房間,取消和暗地裡做這種事情的合作商一切合作。
在認出裴初意的那刻,一直自認足夠理智清醒可以控製好自己所有情感的祁塵亦再次因為她破了例。
他坐在床邊,看著裴初意混沌迷離的眸子,嗓音不受控製的暗沉。
他問裴初意知不知道他是誰,裴初意沒說話,或許那個時候的裴初意的理智也不足以支撐她去思考,隻用那雙白皙的手拉住了他的領帶袖口。
亦如兩人第一次見麵時,裴初意慌張的拽著他的褲腳,含著淚的眼眸裡滿是哀求。
說是一夜荒唐,可那晚,祁塵亦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