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什麼。”裴初意放下已經拿到了嘴邊的水杯,“墨同,我的確不希望祁塵亦受傷,但我同樣不希望你因為我受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對我的重要……”
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裴初意還沒有說完的話。
紀墨同看了眼手機屏幕,眉頭緊了幾分,示意裴初意先喝水休息後就離開了病房。
“你對我也很重要墨同,不遜於祁塵亦。”裴初意看著紀墨同離開的背影小聲呢喃。
像是在自言自語。
她怎麼可能不關心紀墨同,夢見紀墨同受傷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慌了神,隻有她自己知道一遍又一遍喊著紀墨同的名字卻得不到他回應,明明人就在她麵前,可她除了能感覺到懷中人生命在流逝以外什麼都做不了的無助。
如果她真的不在乎也不會從夢中驚醒,更不會在醒來以後第一時間就在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病房外的紀墨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電話那頭的人都說了什麼。
在查到裴初意的位置去找她之前,紀墨同就已經讓人去盯上了方語遲。
除了方語遲他想不到其他要對裴初意下手的人。
如果對方是圖錢,那他們把裴初意帶走以後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聯係祁塵亦索要贖金,可從車輛墜江到昨天晚上找到裴初意中間間隔的十幾個小時裡,祁塵亦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都沒有接到。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有人蓄意報複。
手下打來這通電話想要告訴紀墨同的也是有關方語遲的事。
方語遲被祁塵亦的車接走了。
接到了祁氏。
“繼續盯著,如果祁塵亦有要把人安全送走的意圖立刻攔車。”
無論如何,紀墨同這一次都不會輕易放過方語遲。
之前他一直想著祁塵亦身為裴初意的丈夫會處理好一切,如果他擅自插手反倒會讓祁塵亦和裴初意之間矛盾加劇,所以一再縱容,這才給了方語遲機會險些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紀墨同不知道這一次祁塵亦是不是還會像是之前的無數次一樣選擇包庇方語遲。
如果是,他寧願讓所有人知道祁紀兩家決裂也不可能讓方語遲逃脫。
他不會再給方語遲繼續無法無天猖狂下去的機會。
祁氏。
被前台親自帶進電梯的方語遲還有些懵,趁著電梯上樓的時間旁敲側擊的問秘書知不知道祁塵亦突然接她過來的原因。
她想,如果祁塵亦是因為裴初意昨天發生的那場‘意外’找她過來的話一定會表現出些什麼。
“這個還是請裴小姐親自去問祁總吧。”
前台公事公辦的回答了方語遲,臉上還帶著禮貌性的微笑。
“也是,我問你乾什麼,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方語遲收回看向前台的目光整理了下頭發,隨著電梯‘叮’的一聲開門,她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一口氣無視前台禮節性的手勢邁出了電梯。
往祁塵亦的辦公室走時,恰好和剛從辦公室裡出來的葉則碰上。
“葉助。”方語遲小聲喊住葉則,正想要從葉則那裡打聽出些什麼的時候葉則忽然後退一步,大大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就好像方語遲的身上有什麼接觸一下就會傳染的病毒一樣,讓方語遲心裡很不舒服。
可看葉則沒有任何波瀾的表情又好像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方小姐,祁總已經在辦公室裡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