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裝有餅乾的袋子就從跑腿的手上交到了那名護士手上。
護士從拐角出來後,徑直去了醫院的病房,將裝有餅乾的袋子給了祁家的人。
看似沒有任何問題,裴初意卻注意到了問題所在。
那個處於監控死角的拐彎位置幾秒鐘就可以走過,那名護士卻用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聽到裴初意的質疑後也遲疑了一會兒,雖然最後還是幫那護士解釋說可能有突發情況,但那長達十幾秒鐘的遲疑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裴初意截取了那段監控錄像,回了護士站。
將那名護士單獨裁取下的照片拿給了護士長,想要通過護士長找到這名護士。
護士長接過手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手機後又戴上眼睛鄭重其事的觀察了一番。
“這個人應該不是我們科的,裴小姐確定是這人將餅乾送進祁老夫人的病房的?”
“我確定。”
護士長的語氣態度都十分真誠,讓裴初意很信任,沒有丁點懷疑這護士長可能是在有意袒護。
護士長摘下眼鏡,擺手叫來了另外一名護士。
“這人……”另一名護士也跟著湊近手機,“好像從未見過,雖然捂的很嚴實但我們早就習慣這樣分辨對方了,要是見過一定也能很快認出這人是哪個科室的,但這個我們是真的眼生,難不成咱們醫院最近來了新人?”
聽到這話的裴初意心中已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隻是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不敢輕易斷定。
她還想去監控室查這名護士的具體行程,可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像是突然接到了命令一般連監控室都不肯讓她進。
“小姐你就彆為難我了,剛剛讓您看本身也是看您著急,我能破一次例不能破第二次啊。”
“不管您是想查什麼我這邊都不支持了,您還是去想些其他辦法吧,抱歉。”
說完,工作人員直接關上了監控室的門,緊隨其後的還有大門反鎖的聲音。
裴初意隻能用自己的辦法,一個科室一個科室的去問,幾乎跑遍了醫院所有的護士站,都沒能找一個見過這位護士的人。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裴初意坐在醫院外的花壇邊,心情複雜。
如果不查出問題所在,就算她再怎麼解釋那杏仁粉和她無關也沒有人會相信的,她很有可能要永遠背負著害死祁奶奶的罪名。
她已經聯係了那位跑腿,想著或者那跑腿會是唯一見過那名護士的人。
但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除了等,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
巨大的無力感逐漸裹挾了裴初意的全身,讓她除了迷茫外沒有任何感知。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出租房的,打開燈看著客廳整個亮起來的那刻心情才開始逐漸平複。
好像隻有這裡才是她汲取恢複能量的來源。
去拉窗簾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向樓下看了一眼,那個祁塵亦經常停著的車位上空空如也。
她收回視線,心裡不知怎麼空掉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