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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逐漸平複下來的裴初意迫切的想要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點了外賣,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睡一覺,等到明天再慢慢捋清楚這一切。
門鈴聲響。
她起身去開門,去接裝有啤酒袋子的手已經抓緊,對方卻沒有立刻鬆開。
她這才抬頭看向送酒過來的人。
竟然是薑惠鈺。
真是稀奇。
她打給薑惠鈺的電話都是方家的傭人接的,連她的電話都不願意接竟然還會主動來看她。
她用力拽過袋子後順手就要關門,卻被早有準備的薑惠鈺用鞋尖抵住。
“我這鞋可是愛家最新款小羊皮的,要是弄壞了你要賠我一雙全新的。”
“怕壞就趁早收回去,離開這裡。”
裴初意的語氣並不好,薑惠鈺卻仿佛習以為常,直接伸手拉開房門,鞋都不換直接走進了客廳。
明明不是第一次來,卻仿佛對一切都很陌生般四處打量著。
裴初意沒心情和薑惠鈺耗,直接無視薑惠鈺去廚房拿工具開了酒,就站在廚房的櫃子邊試圖灌醉自己。
直到手裡的酒瓶被薑惠鈺上前奪走。
“這麼喝下去你不要命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裴初意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願意給薑惠鈺,直接又打開一瓶新的啤酒。
才喝了兩口,酒瓶就再次被薑惠鈺伸手奪走。
“灌自己酒有什麼用,以為這樣祁塵亦就不會和你離婚了?簡直是可笑。”
薑惠鈺用力將酒瓶放到桌上,發出不小的響聲。
聽到這話的裴初意終於轉頭看向了薑惠鈺。
“你怎麼知道祁塵亦要和我離婚了?”
方家在圈子裡根本是無足輕重的存在,不可能會被允許去奶奶的葬禮,又怎麼可能會聽到祁塵亦在葬禮外和她親口說的話。
這樣想著,裴初意懷疑的目光也落到了薑惠鈺臉上。
薑惠鈺不以為意,隻是輕飄飄的問了一句:“這重要嗎?”
“反正你也想要和他離婚了不是嗎?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拿到自己該拿的儘早結束。”
“我的確是說過要和他離婚,但不是像現在這樣背負著殺人凶手的指正被趕出祁家。”
這對裴初意而言根本沒法混為一談。
她不再理會身側的薑惠鈺,拿過被薑惠鈺奪走的酒瓶一飲而儘。
又拿著剩下的走去了陽台。
下一瓶酒剛剛打開,薑惠鈺就再次伸手奪走。
“有什麼一不一樣的,在我看來離婚了剛剛好。我和你方叔叔已經決定好了要移居國外的度假島,正好,你和我們一起過去,我們都離開這裡忘記這邊的一切。”
“在我沒有查清楚所有之前我不會離開的。”裴初意坐在陽台欄杆邊的椅子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哪怕到了查清楚一切的那天,她決定離開這裡也隻會自己一個人。
不可能再和方家的任何人扯上關係,即便是薑惠鈺她也不想再聯係。
“查清楚什麼?”
薑惠鈺的語氣忽然急了起來。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真相是什麼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