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人,他也是一個人,同樣孤單的兩個人就應該一起抱團取暖。
除非裴初意已經收獲了她想要的幸福,哪怕那幸福和他沒有關係,隻要她快樂,紀墨同就知足了。
那個時候他會主動離開。
在那個時候沒有真正到來的時候,誰也不能把他從她身邊趕走。
裴初意和紀墨同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站在病房門外的祁塵亦。
從祁塵亦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裴初意的背影。
可光是一個背影和裴初意那隻捧著紀墨同臉頰上的手就足以讓祁塵亦腦補出兩人是在說什麼。
他不知道紀墨同是什麼時候來的。
處理完那個電話會議回來,紀墨同就已經在裡麵了。
也不知道紀墨同說了什麼,能讓剛剛對他冷漠疏離的裴初意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旁邊的保鏢看不下去,主動提出把紀墨同趕走。
祁塵亦卻沒有表態。
隻是攥住門把手的手指在不斷收緊。
那力道恨不得將門把手捏碎,用這種方式來平息心中翻湧的情緒。
保鏢見狀立刻去找來了護士,讓護士進去用裴初意需要一個人休息的由頭把紀墨同勸走。
等護士傳消息說紀墨同已經離開了以後,保鏢才把被強行推到了走廊拐角另一邊的祁塵亦拉了回來。
“現在房間裡隻有少夫人一個人了,少爺要進去陪陪少夫人嗎?”
“她需要的人,不是我。”
祁塵亦說完直接收回要開門的那隻手,從保鏢腰間的口袋拿出一支煙離開了醫院走廊。
留下的保鏢一會兒看看病房內的裴初意一會兒看看祁塵亦離開的方向,左右為難。
祁塵亦再回到房間門口時情緒已經徹底平複了下來。
他提上剛剛讓人送來的午餐推開門。
恍若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把午餐放到桌子上,喊裴初意過去吃。
聽到裴初意說沒有胃口暫時不想吃的時候打開保溫盒的動作猛地停住。
一直徘徊在心頭的那句話終於還是不受控製說出了口:“是不是紀墨同在這兒你就能吃得下了。”
“你在說什麼?”
祁塵亦乾脆放下手中的保溫盒,抬眸對上裴初意那雙還泛紅眼。
他的腦海中不自覺的開始構想裴初意和紀墨同到底說了什麼能讓她哭成這個樣子,是互訴衷腸,還是表明彼此的真心。
餘光掃到裴初意手腕腳腕上的傷,祁塵亦壓下怒火,回身將保溫盒推到裴初意麵前讓她吃飯。
其餘什麼都沒有說。
但沒有得到答案的裴初意卻執拗的想要問個清楚。
“祁塵亦,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祁塵亦剛剛平息的怒火再次被點燃,看向裴初意的眼神逐漸變得冷冽。
“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你覺得我看到你和紀墨同那麼親密以後應該有什麼意思?”
“我隻是幫墨同……”裴初意的解釋隻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祁塵亦,我們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