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意她、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
問這話時,薑惠鈺的表情還不太自然。
祁塵亦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如實告訴她恢複的還可以,但是手腕腳腕上還是很有可能會留疤。
薑惠鈺點了點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問:“初意她這兩天有提起過我嗎?”
祁塵亦沉默片刻後禮貌地笑了下,然後直言:“人總是會下意識的逃避她不想麵對的,初意也是這樣。”
他沒有把話說的過於直白,但隻要是明事理的人就都能聽得出祁塵亦話裡的意思。
她不值得經常被裴初意提起。
薑惠鈺垂下頭,失望又有些難堪的笑了笑。
“也是,她應該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怎麼會願意一再提起我。紀墨同說得對,如果她能有選擇的權力,應該也不會選擇我這麼一位媽媽。”
薑惠鈺說完最後朝著祁塵亦點了點頭,直接攔下出租車坐了上去。
什麼都沒有再說。
看著薑惠鈺一個人伶仃的背影,祁塵亦也慶幸裴初意沒有來,不然她一定會心疼現在都沒有了的薑惠鈺。
會再次陷進親情的泥潭裡掙紮不得。
車內的葉則接了個電話後匆匆來到祁塵亦身邊,在祁塵亦耳邊和他彙報祁鎮海的動向。
祁鎮海親自開車出了門。
很有可能是要來見方仲民的。
如果他們留下來找個合適的位置等著,應該就能直接和方仲民撞上。
“要留下來等一等嗎少爺?”
“不用。”
祁鎮海來找方仲民明顯是有話要說,連司機都沒有帶就是害怕彆人知曉他來見了方仲民的事情,祁塵亦怎麼能留下來擾亂他的計劃呢。
“準備一下,我要知道他們見麵到底要說什麼。”
說完,祁塵亦直接拉開車門上了車。
……
來到看守所的祁鎮海特意將車停到了一個並不起眼的位置,臨進去之前還謹慎的觀察了下四周。
見到方仲民的時候,祁鎮海直接將兩張照片摔在了他麵前。
“你故意陷害我是吧,舌頭沒了,我想讓他開口說清楚這件事和我沒關係都做不到,方仲民,你夠狠!”
方仲民垂眸掃了眼落到他身上的照片,看到裡麵的皮卡司機和司機背後寫著精神疾病治療中心的字樣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說他聽不懂祁鎮海在說什麼。
“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還想繼續裝下去?”
所有人都覺得是他祁鎮海設計出了那場害死了裴舟成的‘意外’,偏偏在裴初意去正銘化工調查的時候又經曆了相同的‘意外’。
這下更是坐實了祁鎮海是在徹底滅口。
唯一知情的司機精神出了問題,再也說不出話,祁鎮海這是有口難言。
除了方仲民,還有誰會算計的這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