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茗沒有把原因說清楚之前,他不會讓鐘茗找到可以結束結束她生命的機會。
這也是他為什麼讓人將鐘茗的手控製住、把房間裡所有能被鐘茗用來傷害自己的物件清空的原因。
對於鐘茗這樣一個想要徹底結束的人來說,活著遠比死亡更加痛苦。
如果不把該說的說清楚,祁塵亦會讓她一直處於這種痛苦中無法自拔。
“你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傷害我的妻子,是不是方仲民讓你來的?”
鐘茗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試著扭動了下手腕,耗儘所有力氣也沒見手腕上的束縛帶變鬆後才認命的閉上眼。
“是不是我告訴你了你就能放了我?”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祁塵亦眼神冰冷的俯視著床上的鐘茗。
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有很多,如果鐘茗想要一一體會,他願意奉陪。
鐘茗沉默了好久,祁塵亦也不急,隻在一旁安靜的等著,他篤定鐘茗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結局也果然不出他所料。
鐘茗睜開眼,直直的盯著白的讓人心悸的天花板。
“她沒資格活著。”
“裴舟成害死了我的孩子,憑什麼裴舟成的孩子可以活到現在,即便是在養傷也能在環境最好的醫院,憑什麼!”
鐘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話,縱使虛弱的沒什麼力氣,也能讓人一下感受到她對裴舟成的恨意。
可當初祁塵亦和裴初意一同登門時,鐘茗卻不是這麼說的。
那個時候的鐘茗提起裴舟成眼神中的自責愧疚幾乎溢出眼眶,真情實感的樣子讓人生不出任何懷疑,還反被鐘茗的情緒感染。
怎麼如今完全變了一副樣子。
“你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初意的父親害死的?”
這一次鐘茗仍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垂眼看向了祁塵亦。
目光在祁塵亦光是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的襯衫西褲上定格了好久。
“如果我的孩子還活著,他也能過上你這種生活的。”
“他會接受最高等級的教育,在你們那個上流圈子裡左右逢源,最後還會和你一樣繼承家產也說不定?”
鐘茗看似胡言亂語的一番話裡,卻讓祁塵亦捕捉到異樣的苗頭。
鐘茗的孩子是和誰的?
又為什麼要對標他的生活?
他的直覺很快自動總結出了一個處處都能對的上的答案,隻是這次祁塵亦不願相信他的直覺。
“你還沒說清楚這些和初意父親有什麼關係?”
“我說了的,是他害死了我的孩子,如果他沒有出現在養殖基地,沒有破壞我原本平靜的生活,我現在會生活的很好,和我的孩子一起。”
鐘茗的眼角落下幾行淚,之後不管祁塵亦再說什麼都始終閉著眼,一個字都不肯再說。
監測身體數據的儀器開始不停的發出警告,醫生很快趕到房間告訴祁塵亦如今鐘茗的情況還沒穩定下來,讓他等一段時間以後再來問清楚。
祁塵亦站在門外,從玻璃窗裡看著床上臉色逐漸變得青紫的鐘茗,撥通了葉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