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
聽到是姓祁,方仲民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嘴角已經掛上了勝利者的微笑。
今天是他和祁鎮海約定那五天時間的最後一天,果然不出他所料,祁鎮海還是來了。
原本他還擔心自己的計劃出了什麼變數會被擾亂,現在看來是他多想了。
祁鎮海和他想的一樣,非常害怕年輕時的錯事曝光出去,從可以說是德高望重的高處跌落淪為他人的笑料。
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或許就是今天也說不定。
可看剛剛來通知他和祁鎮海見麵的工作人員眼色,似乎並沒有要讓他今天就離開的意思,難不成祁鎮海來見他是來討價還價的?
一個小時後。
方仲民克製住自己腦海中瘋狂增長的胡思亂想,在去往會見室的時候仔細將身上的衣服理了理。
雖不是名貴的西裝外套,他也不能讓自己在氣場上遜於祁鎮海。
不然他就失去了談判的主導地位。
鐵門打開的那刻,方仲民得意的揚起嘴角,那句‘祁董還真是準時’已經到了嘴邊,就因為看到了會見室裡真正坐著的人而強行咽了回去。
“竟然是你。”
看上去早已等候多時的祁塵亦沒什麼表情的冷聲反問:“方先生似乎很失望。”
方仲民表情未變,隻是嘴角的那抹笑漸漸從得意變的牽強。
他配合著工作人員坐到椅子上,在看守所的工作人員離開會見室後,主動開口問祁塵亦的來意。
祁塵亦也不繞彎子,直接了當的告訴方仲民,不管他真正等的人是祁鎮海還是張婉欣,都沒有必要等下去了。
方仲民眼神逐漸變得警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有人和你說了什麼不成?”
“方先生到現在還要繼續和我打啞謎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方仲民不再看祁塵亦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而是避開了視線。
還很不客氣的說如果祁塵亦來隻是想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他來‘招供’的,他會立刻和工作人員說明取消這次的會麵。
“方先生的脾性還真是一點沒變。”
祁塵亦也不願繼續兜圈子,接著提起了方仲民自詡能幫他離開這裡的有力武器。
那封涵蓋了上流圈子裡各種醜聞的郵件,祁塵亦已經讓祁氏的技術部門取消了方仲民原本設置的定時發送。
還給在郵件裡提到的每個人都私發了一遍,讓他們知道方仲民原本打算好拖著所有人下水的計劃。
即便有一天方仲民能離開這裡,圈子裡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一定會成為那個眾矢之的。
方仲民的臉色從漲紅轉變為青紫,顯然是被祁塵亦的做法氣到了。
“你竟如此陷害我。”
“陷害?方先生是不是搞錯了,我不過是幫你完成了想要完成的計劃,不要求你感謝,方先生倒覺得這是在故意陷害你?”
方仲民被氣的胸口不斷的劇烈起伏。
看向祁塵亦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直接和祁塵亦同歸於儘,來時的儒雅穩操勝券已經徹底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