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收了不止我們一家,還有其他想要轉手的,一起彙總成了一個大型的養殖基地。說來也很奇怪,我在處理完我父親的葬禮回到基地工作後竟然發現在我們手裡持續虧損的水產到了他手上後,狀況竟穩定了下來。”
原本大規模出現問題的水產在方仲民接手後再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哪怕那個時候正銘化工還在繼續運作,照舊在不按照規矩排放工廠汙水也沒能影響產量。
當時也有人指出問題,但方仲民的解釋是他請來了專業的水產養殖人員、還有國外回來的專家連夜研究出來了一套救治方案,這才及時挽回了損失。
但鐘茗對這個解釋始終抱有半信半疑的態度。
他們那裡的本地住戶大都把半輩子的時間都放在水產養殖上,雖比不上專家,但絕對不會比所謂的專業人員差,不可能他們所有人手上都玩不轉的問題到了方仲民手上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不止她一個人這麼想,在發現問題後也有人主動找上方仲民,提出重新買回之前養殖田的想法,但都直接被方仲民趕出去了。
有幾個養殖戶打算聯手要回,方仲民許是意識到了來硬的不行,就同意坐下來談。
可開出的價格卻比他們轉手時拿到的錢高出三倍不止。
同時方仲民還提出了另外一套方案,如果他們不再繼續鬨事,願意在養殖基地給他們提供一個工作崗位,讓他們能有穩定的收入來源。
原本想要收回轉手養殖田的幾個商戶因為拿不出收回的錢,隻能答應方仲民。
時間過去了太久,那裡的所有人都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也包括鐘茗。
如果不是祁塵亦問起這件事,她永遠也不會再提,會讓這件事的始末徹底遺忘在她的記憶中。
方仲民想要說什麼,卻被祁塵亦搶先一步打斷。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你剛剛那話的意思應該是水產養殖的產量效益和正銘排放的工業廢水沒有問題,對吧。”
“應該是。在沒有轉手之前我們都覺得其中有關聯,不然我父親當初也不會請來裴舟成幫忙調查。可如果真的有問題,為什麼後麵方先生接手問題就不存在了。”
“那是因為我第一時間從國外進口了過濾設備,為了解決水的問題我特意花了大價錢!”
方仲民著急的為自己辯解,這還不夠,還直接斥責起鐘茗的忘恩負義。
如果不是他看在她急需用錢的份上才接手她家的養殖產業,她連她父親的治病前都拿不出來。
現在鐘茗竟然能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和外人站在一起要將所有問題都推到他身上。
在方仲民的聲音出來那刻電話裡的鐘茗就再次變得沉默,就在祁塵亦以為對話會繼續不下去的時候,鐘茗的聲音又一次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轉手是我的主意,不是我父親的想法,等我去見他的時候我總要告訴他問題到底出在哪?不然他一定不會願意見我的。”
“不願意見那是因為你活該,誰讓你未婚先……”方仲民大聲咒罵的話沒說完,就被祁塵亦冷著臉用提前準備好的毛巾堵住了嘴。
隻為了鐘茗能不被影響繼續說下去。
但已經聽到了半句的鐘茗還是被方仲民的話刺激到了。
她聲音激動:“對,我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失去一切是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