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意算是明白了,祁塵亦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你彆看了。”
“好。”
祁塵亦應得很痛快,倒顯得他拒絕是事出有因,她生氣卻是小肚雞腸。
她憋著氣,準備給葉則打電話讓葉則送些工作的文件過來,反正祁塵亦這個工作狂閒著也是閒著,審批文件對他來說沒準算是休息也說不定。
祁塵亦拉住她的手臂,在她即將撥通葉則的電話前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真殘忍,這時候還想要讓我工作。”
“你不是喜歡工作嗎?”
祁塵亦工作狂是眾人公認的,又不止她一個人這麼覺得。
過去的幾年時間裡,工作占據了他幾乎三分之二的時間,剩下三分之一還要包括休息、吃飯時間,這不是工作狂是什麼。
“你是在怪我沒有好好陪過你嗎?”
祁塵亦一改剛剛玩笑的口吻變得認真起來。
拉住裴初意的手腕突然用力,將她拉到了床側坐下。
哪怕身上有傷,也能輕易的桎梏住想要掙脫的裴初意。
“我不是把工作當成休息,是在那段時間裡我必須把時間用在工作上。”
剛和裴初意結婚的那段時間是市場競爭最激烈的時候,股市動蕩,稍有不慎都能讓祁氏從高處跌落,落得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地步。
不想今日對自己俯首稱臣點頭哈腰的人明日踩在他的背上頭頂,他必須打起百分之一百的精神。
如果不是裴初意的出現,他根本沒有要在那幾年結婚的想法,或者說,他從未想過結婚。
是因為那個人是裴初意,一向喜歡按照自己固定的節奏走的他才會肯打亂自己的計劃,將結婚這件事提前。
他犧牲了幾年的自由,換得祁氏如今穩穩紮根地下、無人可以撼動根基的結果。
這個時候他才敢讓自己稍稍鬆懈下來。
不再將工作當成全部。
至於這幾年在裴初意那裡缺失的陪伴,他會一點點彌補,將虧欠她的全部補足。
“我會用行動驗證我今天說過的話。”
祁塵亦說這話的時候態度真誠的讓裴初意沒有辦法不相信。
在他話落後,裴初意想也不想的點頭,不經思考就回了一聲:“你說到做到。”
“當然。”
祁塵亦的目光漸漸下移,落在被她自己咬紅的唇角。
靠近,落下一個輕柔卻也纏綿的吻。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這個正在逐漸加深的吻,裴初意一個激靈站起身,像是被逮到做了虧心事一般果斷和祁塵亦拉開距離。
在看到醫生進來開始例行給祁塵亦做檢查時,顧不得紅的發燙的臉頰,緊張的等著醫生下結論。
在聽到醫生說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再住一段時間傷口愈合的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的時候整個人都跟著鬆了口氣。
醫生臨走時又看了一眼裴初意掩不住紅暈的臉頰和有些腫起的嘴唇,特彆叮囑在傷口沒有愈合前一定不可能做劇烈運動,不然所有治療恢複都功虧一簣,隻能重新開始。
聽出醫生是什麼意思的裴初意臉頰越發燙人,應了一聲‘好的’就去洗水果。
回來時已經冷靜了些許的她在看到祁塵亦連眉梢都帶著笑意的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了一下祁塵亦的手臂,故作凶狠的質問他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