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江家的寶貝兒子,要是靠得太近,容易攤上大事!
戴都安靜地躲在沈珩後麵看熱鬨。
刺激江天祁,借助江天祁破壞沈家的生日宴,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還好她及時在網上放了那些猛料,不然,就沒法親眼看到今天的精彩撕逼現場。
就是不知道,沈珩會不會被沈家責難?
說曹操,曹操到。
她正這麼想著,就看到周德韻匆忙走過來,看起來,氣得不輕。
因為這裡在宴會廳的角落位置,鬨劇持續了這麼久,周德韻才帶著保安姍姍來遲。
她看到江天祁的慘狀和毫發無傷的沈珩,條件反射認為是沈珩的問題。
“沈珩,你在乾什麼?平時胡鬨就算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也胡鬨!”
周德韻連忙叫人扶起江天祁,噓寒問暖。
戴都再次刷新對沈珩母子關係的認知。
她的遺憾是母親去世了,而沈珩的不幸,恐怕是有母親,還不如沒有。
沈珩願意出席宴會,是看在沈老爺子的麵子上,不會主動惹事。
周德韻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指責他,也不知道是真不了解沈珩,還是假裝糊塗。
對此,沈珩見怪不怪,剛想拉戴都離開,卻被戴都拽住了手腕。
“沈珩才沒有胡鬨!是他拿東西打我們的!”
戴都解釋的同時,還不忘伸手指著江天祁,控訴對方。
“戴都,不可以撒謊。”
周德韻還是不相信,甚至覺得戴都跟著沈珩,也學壞了。
“沒有撒謊!”戴都看向周邊的人,“他們都看到了!騙人的都是癩蛤蟆!”
這句話一出,原本想要明哲保身的圍觀者心頭一涼。
要是不說真話,豈不是像那小傻子說的那樣,是癩蛤蟆?
呸呸呸!
他們才不是癩蛤蟆!
周德韻看向眾人,見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已經有數。
以往,不管她說什麼,沈珩都是直接離開,從不解釋。
現在,他身邊有了那個傻子,倒是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什麼都彆說了,我先送江少爺去醫院。”
周德韻想要將錯就錯,戴都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上前一步,擋在周德韻麵前。
“你冤枉沈珩,不能走!”戴都喊完後,指著虛弱的江天祁,“還有你!做了壞事不敢承認,膽小鬼!”
她覺得還不夠解氣,瞪著邊上圍觀的人,繼續控訴:“你們也是膽小鬼!”
“小鬼,你說什麼呢!”江天祁平生最討厭敢做不敢當的人,“就是小爺我砸的,怎麼了!瞧不起誰!”
他天不怕地不怕慣了,自然不會把動人打人的事放在眼裡。
當事人都承認了,周德韻在心底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卻不打算和沈珩說什麼。
她臉上掛著一貫的得體笑容,揚聲道:“沈珩和天祁經常一起玩,剛剛是在開玩笑呢,我馬上安排人收拾,諸位隨意。”
眾人見周德韻這麼大度,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叫他們表態。
不然,說什麼都是錯,不是得罪沈家,就是得罪江家。
偏偏這兩家又不能得罪,家裡又有懟天懟地的瘋子。
見周德韻拿沈珩的名譽當人情,戴都心裡冷笑。
念在某人今晚上這麼照顧她的份上,她還是發發善心,幫幫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悶葫蘆吧。
“你冤枉沈珩,要和沈珩道歉。”戴都看著周德韻,一字一頓說著,隨即望向江某人,“還有你,拿東西砸沈珩和我,也要道歉。”
她雙手叉腰,攔住周德韻。
周德韻快要氣炸。
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捧著的她早就忘記被人為難的感覺,除了沈珩偶爾讓她不喜,其他人都不敢給她臉色看。
沒想到,短短幾天裡,這傻子已經兩次給她難堪!
“戴都,彆胡鬨。”
周德韻沒有正麵回應道歉的話題,將這歸結為戴都的無理取鬨。
她遞給保安一個眼神,示意保安拉走戴都。
保安心領神會,可惜,還沒有上手,就被沈珩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