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一抬眼,就看到某人一臉寵溺地笑。
用這張帥臉,笑得這麼蕩漾,是想乾什麼!
她挖了滿滿一勺蛋糕,一口吃掉,平複心情。
這惡狠狠吃東西的模樣落在沈珩眼裡,他覺得,更可愛了,沒忍住,笑出了聲。
耳邊傳來清潤低沉的笑聲,戴都不受控製地紅了臉。
好在她剛洗完澡不久,臉上的皮膚白裡透紅,倒是沒被對方發現異常。
“吃完了,出去走走。”沈珩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了,一會還要吃飯。”
“嗯。”
戴都吃完最後一口蛋糕,煤球剛好從門口跑進來。
她激動地抱著煤球的腦袋蹭來蹭去。
邊上的沈珩卻如臨大敵,連連後退,恨不得跳到飯桌上。
“戴都!把它弄走!”
“哈哈哈......”
看到某人這慫慫的樣子,戴都剛剛的帥哥濾鏡瞬間破裂。
感受到主人的好心情,煤球表現欲滿滿,還跑過去嚇沈珩。
戴都笑得更大聲,常年安靜的客廳跳動著歡樂的音符。
不過,她沒有讓煤球太放肆,及時把狗狗叫了回來。
“煤球,過來,不可以沒禮貌。”
戴都說話的時候,話語裡還帶著笑意。
此時的沈珩,還沉浸在戴都原先空靈的笑聲裡,久久不能回神,甚至覺得那黑色的狗都沒那麼可怕了。
這是他之前從沒有過的心情,就好像空蕩蕩的心被那笑聲和笑臉填補了一處空角,隱隱發燙。
不過,他還是沒辦法和這狗一起相處。
“戴都,你和它出去玩,我還有事,先上樓了。”
戴都在心裡笑了笑,說這話,也就騙騙煤球。
說不定,連煤球都騙不了。
“說好和我一起的,不可以說話不算數。”戴都不想他繼續退縮,有恐懼的東西,就有軟肋,並不是好事,“我讓煤球遠遠跟著,你彆怕。”
“我才不怕!”
被一個小姑娘這麼看著,沈珩嘴硬的毛病又犯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戴都趁熱打鐵,上手拽著某人,“快走!”
當然,她也沒忘記遞給某球一個震懾的眼神,讓它注意保持距離,不可以放肆。
煤球輕輕叫了一聲,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麵。
“你看,我就說煤球很乖的。”戴都試圖讓沈珩慢慢忽略心底的恐懼,“它從來不咬好人。”
本來她以為,沈珩會放鬆一點時,不曾想,某人臉上更抗拒。
戴都抿了抿嘴唇,糟糕,嚴格意義上講,沈珩並不算好人,這樣說,豈不是表示,煤球有可能會咬他?
“你對我這麼好,在煤球眼裡,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安撫不成,戴都隻能繼續順毛。
好在沈某人聽到這句話後,心情輕快了不少,聽話地被拽著走。
戴都恍然大悟,原來,要這麼誇!
她和沈珩繞著後院的草地,走了幾圈。
“沈珩,你說要幫我種玫瑰,什麼時候種?”
“已經在準備了。”
“我要最好看的!”
“嗯,會好好找的。”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戴都思維跳躍,話題跨度很大。
沈珩沒有不耐煩,像和朋友說話那樣,有來有回。
煤球放慢腳步,遠遠跟在後麵,不敢靠太近。
橘黃色的光照在兩人一犬身上,伴隨著沙沙的風聲,如油畫創造的世界般,安寧溫馨......
恍惚間,戴都有種隱居的錯覺。
就好像,遠離了一切算計與人世間的淡漠,和家人在夕陽的餘光中漫步,一犬兩人,三餐四季。
她晃了晃腦袋,在想什麼呢?
事情還沒有辦完呢,等一切塵埃落定,或許可以考慮隱居山林。
不過,能肯定的是,就算有陪著她的人,那個人也不會是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