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在衛生間裡,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想她?
還是在罵她?
肯定是沈周那小子,又憋著壞。
她慢悠悠回到包廂,看到沈珩站在窗邊聽電話。
他回應的話無外乎“嗯”或者“修改後發我郵箱”,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話題。
見戴都回來,沈珩交代兩句後,掛斷電話。
“該回家了。”他遞給戴都一杯果茶,“這是我讓廚房給你準備的,試試看。”
“嗯。”戴都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還伴隨著淡淡的清香,“好喝!”
沈珩剛想嘚瑟一下,包廂門突然被敲響,緊接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麵前。
他咬了咬後槽牙,怎麼去哪都有這人!
魏衿音沒有看沈珩,自然不知道,沈珩恨不得用眼神滅了她。
“都都,要是知道你在這,我早就過來了!你不知道,我在那裡有多無聊。”
不熟悉的人湊在一起說場麵話,還不能說得太直接,純純浪費時間,不如在家裡畫畫。
“現在也可以!”戴都給魏衿音倒了一杯果茶,“這個很好喝,衿音,你要不要試試?”
“好啊!”
魏衿音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嗯,甜甜的,還不賴。
沈珩一把拉過戴都的手,低頭看著戴都,眼神裡隱約透露著委屈。
“你都沒給我喝。”
他的待遇居然不如那魏衿音!
這能忍?
“你沒喝?”戴都覺得好笑,踮起腳尖摸了摸對方的頭,“我給你倒。”
看在他今天這麼儘職儘責的份上,安慰一下吧。
“嗯。”
沈珩豎起來的刺瞬間變成溫順的毛。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摸他的頭,他今晚上不洗頭了!
魏衿音嘴巴微張,震驚又無語。
多大的人了!
還要女孩子順毛,不要臉!
她隻是在心裡吐槽一下,沒有說出來,但那表情,要多明顯就有多明顯。
沈珩給了魏衿音一個得意的眼神,氣得魏衿音破口大罵:“沈珩,你要不要臉啊!還敢嘚瑟!一會我就和都都去玩,不帶你!”
“某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戴都對我就是好,你能怎麼樣?”
懟了人後,沈珩還不忘慢悠悠喝一口戴都倒的果茶。
這顯擺的樣子,再次讓魏衿音破防!
該死的沈珩,一天天的,就知道氣她!
“不怎麼樣,就比你早認識二十年罷了。”
魏衿音也不是吃素的。
她在戴都麵前,不需要維持知名畫家的高冷人設。
“早二十年怎麼了?我和戴都是夫妻,往後一輩子,我們都會一起度過,你這個二十年前的故人,始終是局外人。”
沈珩最高興的一點,就是他和戴都有這層關係,誰也比不過。
“話可彆說太早!”魏衿音冷哼,“一輩子這麼長,你這個滿肚子花花腸子的人,就不要誇下海口了,免得被雷劈。”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戴都及時製止。
“你們都是我最喜歡的人,不可以吵架。”
哪知,她這話一出,邊上的兩人反應更強烈。
“都都,你最喜歡的人明明是我!”
“戴都,‘最’隻能有一個,不可以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