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監控裡的畫麵,沈珩幾乎要瘋了。
明知道自己逃不出去,還敢在密閉的空間裡放火,不要命了!
他滿腔怒火,腳步卻亂了,衝進了戴都所在的房間。
始作俑者終於露麵,戴都雙手抱|胸,倚靠在浴室的門框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驚慌失措的男人。
她不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而是因為骨子裡的賭徒勝負欲。
敢把她關在這裡,還把她的手機,項鏈,戒指等一切私人物品都拿走,她倒要看看,誰比誰更狠。
看到戴都眼底的戲謔,沈珩更加怒不可遏,“想燒死在這裡,讓我給你收屍?”
他臉上青筋暴起,有被眼前之人算計的惱怒,也氣她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
要是沒人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有可能會永遠失去她,還是以這樣慘烈的方式,他的心就忍不住顫抖。
戴都歪了歪頭,冷笑,“說吧,為什麼把我鎖在這裡?”
她有猜過原因,但還是想聽沈珩親口說出來。
兩人曾經這麼親密,就算要決裂,也要明明白白。
沈珩臉色陰沉,沒有說話。
等保鏢把火熄滅,又開了窗後,才緩緩開口,“你以為,能瞞我一輩子?”
處心積慮地留在他身邊,欺騙他,取得他的信任,還一副受害者的姿態,把他當什麼了!
戴都微微凝眉,都知道了?
她不確定對方知道多少,不會自己交代,“說明白點,我瞞你什麼了?”
沈珩沒想到,都到這份上了,她還不承認,頓時眸色暗沉,深邃的眼神像是黑夜裡懾人的鷹隼,讓人不敢直視,“梁丘淮把你送到我身邊,讓你陪我睡了這麼久,就沒想過,會脫不了身?你不怕,他會嫌棄你?”
“你說什麼?”
“陪|睡”這樣的字眼,深深刺痛了戴都的心。
她沒想到,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事,在沈珩心裡,是這樣定義的。
見戴都收斂了臉上的嚴肅,多了幾分怒意,沈珩笑得散漫又惡劣,自說自話,“也對,像戴小姐這樣,算是為公司和老板獻身,還是有區彆的。”
他的眼神和語氣太輕蔑,戴都氣血上湧。
這是拿她和那些陪|酒|女作比較?
欺人太甚!
她咬了咬後槽牙,嘴角勾了勾,沒有怒罵,反而笑得隨性,“這任務是挺有意思的,沈總這張臉還是能看的,辛苦您出了這麼久的力了,也沒收我的錢,可惜,沈總這技術,還有待提高,畢竟,像我這種做任務的,走|腎|不走心,對那方麵的要求還是挺高的。”
她輕描淡寫地說著紮心的話,完全不在意對方眼裡不斷噴湧出來的怒火。
把她當成陪|睡的,誰還不是呢?
“這就是你的真實麵目?”沈珩黑著臉,“果然,以前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
想到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就恨不得掐死這女人。
戴都也一肚子火氣。
把她關在這裡,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騙人是不對,但也沒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想到這,她攥緊了拳頭,不打他一頓,難消心頭之氣,“這麼想看我的真麵目,那就讓你看個夠!”
話音剛落,戴都揮拳朝沈珩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