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碰到沈珩,戴都條件反射緊張。
轉念一想,自己說得也沒錯,理直氣壯了一些,“本來就是這樣,還不準彆人說,你讓那個女人找我,是什麼意思?讓我聽她說你們認識了多久,關係有多好嗎?”
她不屑地哼了一聲,側過臉,不去看氣炸了的某人。
見小姑娘這麼不待見他,沈珩怒火中燒。
偏偏,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他懲罰性地捏了捏戴都的小臉,咬牙切齒,“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想我的?”
當時,他答應秋伊人,讓秋伊人來找戴都,是因為戴都聽不進他的話,沒想到,被誤解成這樣。
“你乾的,本來就不是人事,我可沒有亂給你扣帽子。”戴都嫌棄地拍開沈珩的手,“再說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能知道你的真實想法。”
讓破壞他們感情的女人來找她,沒有十年腦血栓,都乾不出這事。
見這小姑娘越說越離譜,沈珩直接堵上了那張小嘴。
一鬨矛盾,就淨說些他不愛聽的話。
某人一言不合就上嘴,戴都想掙脫,又掙脫不了,隻能被動承受對方的攻城略地。
又是這樣無力的感覺。
她氣得停止了掙紮,任由沈珩肆意攫取她的呼吸。
意識到小姑娘沒有抗拒他,沈珩稍微鬆了口氣。
一吻結束,他剛想說話,迎頭就被扇了一巴掌。
對上沈珩震驚又惱怒的目光,戴都微微喘著氣,直接無視,“我們已經分手了,再有下次,我會像上次那樣,直接報警。”
“戴都,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也知道我和秋伊人隻是朋友,為什麼還要和我分開?”
接觸到戴都冰冷的眼神,沈珩的怒氣已經消得差不多,隻剩下不解和擔憂。
擔心戴都以後真的不再理他,也不再和他再有交集。
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你把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給了那對母子,又欺騙我,隱瞞我,傷害我,不顧我名譽,這就是理由。”
戴都更想說的是,秋伊人和背後那個想要殺她的人有關,甚至,秋伊人就有可能是那個人。
但她知道,沈珩不會相信。
要是透露出她要調查秋伊人,說不定沈珩還會從中阻攔。
所以,她不能把這方麵的原因說出來。
她在西嶼彆院出事那天,沈珩趕去公司,參加M國的跨國會議。
演戲的那些天,也時不時有M國的緊急會議。
昨晚,沈珩要公開和她的關係,秋伊人就回來了,還叫人去機場接人,又剛好被拍到,傳到網上。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但凡沈珩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都能發現問題。
可惜,他已經被那層關係蒙蔽了,見不得彆人說秋伊人的不好。
沈珩煩躁地扯開領帶,“戴都,你有重要的朋友,我也有,不能因為我們是戀人,就要舍棄一切,你這是在無理取鬨。”
“你認為是無理取鬨,那就是無理取鬨。”戴都懶得再費口舌,“放我下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浪費時間。
說了這麼多次,這人就是不明白。
沈珩被氣得呼吸不暢。
握緊了拳頭又鬆開,最終還是妥協了。
戴都打開車門,沒有回頭看沈珩一眼,快步往門口走去。
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該高興的,但為什麼這麼難過?
她心裡堵著一口氣,怎麼也緩解不了,隻能不斷加快步伐,不讓車裡的人看到她的異樣。
看到戴都毫不留戀地離開,生怕他反悔,沈珩麵色陰沉,一拳打在靠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