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腕上的手表,到最後幾下時,開始報數,“十,九,八,七......”
數到“一”的時候,手起刀落,劃在秋伊人胳膊上,鮮血噴湧。
“啊!”
秋伊人疼得大叫。
戴都嗓音甜美,一臉無辜,“再不說的話,下一刀就會落在你腿上哦~”
她垂眸看著手表,“三十秒,計時開始。”
秋伊人還沒有緩過來,腿上又是一刀。
她大叫了一聲,渾身顫抖。
戴都無奈歎氣,“都告訴你了,還不信。”
她端詳著秋伊人的臉,突然笑了,“秋小姐,你的臉很漂亮,我很喜歡,下一刀的話,就在這張臉上吧~”
隨著她拉長的聲音落下,她的視線回到腕表上,“十秒,倒計時開始,十,九,八,七......”
再次聽到這些數字,秋伊人的腦子根本不能思考。
她能想到的隻有一句話——不能讓這女人毀了她的臉!
說到“一”的時候,戴都欣賞著對方的絕望,再次舉起短刀。
她的神色沒有什麼情緒,仿佛做的是什麼稀鬆平常的事。
秋伊人被嚇得嘴唇蒼白,渾身哆嗦,“我說!我說!”
這女人就是瘋子!
就在她以為,她答應了,對方會收回動作時,哪知,掌心又被劃了一刀。
“啊!”秋伊人再次大叫,“我說!我說!”
戴都拿起手帕,擦拭染血的刀刃,“我沒什麼耐心,要是你拖延時間,或者說假話,我就在你臉上劃兩刀,再把這些血螞蟻和螞蝗放在你臉上,讓它們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再鑽進你的皮膚裡,徹底毀了你這張臉。”
秋伊人能混到現在的位子上,還能讓身邊的人都這麼關心她,心思不簡單。
如果不用這麼慘烈的辦法,讓這女人沒法思考,又要謊話連篇。
戴都說話的時候,還拎起邊上的兩隻小桶,在秋伊人麵前晃了晃。
看著那些蠕動的黑色螞蝗和螞蟻,秋伊人一陣反胃。
她不敢想象,要是真的把這東西放在她臉上,會有多惡心。
“我馬上說......馬上說......沈珩和我丈夫是同師門的兄弟,感情一直很好,四年前,沈珩臨時有事,讓我丈夫幫他去一個朋友那裡取拍賣的畫,哪知,刹車失靈,車上還有微型炸彈,我丈夫出車禍沒了,他開的是沈珩的車,是替沈珩死的。”
秋伊人一口氣說了這些,生怕戴都翻臉。
戴都擰了擰眉,“原來是這樣。”
她展顏笑了笑,“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沈珩的?”
秋伊人抿了抿發白的嘴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丈夫死得早,當時,孩子還不滿一歲,我隻是比較依賴他。”
她額前的碎發被虛汗浸濕,脆弱又淒涼。
要是其他人,可能會心生同情,但戴都和這女人打了這麼久的交道,知道這女人遠沒有看上去的這麼老實。
她也不著急,“那換一個問題,你去小雲巷,要見什麼人?”
沒等秋伊人回應,戴都放了幾隻螞蟻在秋伊人掌心的傷口上。
這種血螞蟻,一見到血,就會瘋狂撕咬,鑽進傷口裡吸血。
一時間,秋伊人痛得連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