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沈珩冷冽的目光，戴都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和陸華濃告彆。
送走陸華濃後，才回頭看向沈珩的方向，那個位置卻沒人了。
她皺了皺眉，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現在可以確定，沈珩是真的在疏遠她。
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
怎麼感覺心裡怪怪的？
戴都站在窗邊，看著對麵大廈外牆大屏幕上播放的萬淮的廣告，眼神頓時堅定了。
她承認，她對沈珩沒有辦法做到完全不在意，內心深處還是有他的位置，但相對於喜歡沈珩，她更喜歡自己。
原諒傷害過自己的人，不是大度，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而且，現在的成就還不是她的極限，她不會止步於此，也不會被任何人和任何感情絆住腳步。
代序過來的時候，看到那纖細的身影時，總感覺和平時有什麼不一樣。
他晃了晃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小姐，都準備好了。”
戴都緩緩轉身，嘴角噙著涼薄的笑意，“按原計劃行動。”
來京海這麼久，該收網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沈珩原本站著的位置，眼神堅定地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像是在和曾經的自己告彆。
“小姐，有老朋友來了，要給你一個驚喜，在廊道那邊。”
廊道所在的院子是戴都的私人領域，其他人進不去。
見代序神秘兮兮的，故意不說是誰，戴都縱容地笑了笑，“那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是哪位老朋友。”
她舉步往廊道那邊走去，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衣風衣的身影，眼裡瞬間染上了笑意，跑了過去，撲進對方懷裡，“五哥，你來了！”
衛萬上前，笑著攬著女孩，“穿這麼高的鞋，不要跑這麼快。”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女孩，戴著口罩，眼裡的笑卻怎麼也隱藏不住。
衛萬是代序的哥哥，幾乎不在人前露麵，就算出來，也大多戴著口罩，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
“知道啦。”戴都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親昵，“你怎麼有空來這裡？”
在她印象裡，五哥不是在編寫程序，就是在編寫程序的路上，也不喜歡被人打擾，在陽城的時候，都沒來找過她。
“忙完事情了，休息一段時間。”衛萬眼神溫柔，“我還給你帶了一個重要的人過來。”
戴都一臉疑惑。
下一秒，瞪大了眼睛，“是我想的那樣的？”
“應該是。”衛萬笑了笑，“先回家。”
不是家裡，總歸不是說話的地方。
如果不是想早點見到戴都，他不會出來。
戴都笑著點點頭，“嗯。”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被邊上的代序打斷。
“你們要不要這麼膩歪？”代序抖了抖，“我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戴都被他嫌棄的樣子逗笑，“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非要和我打賭，賭輸了，就隻能跟在我身邊了。”
聽到這話，代序悔不當初，“小姐，人艱不拆啊！”
因為那個賭約，他痛失了被戴都叫六哥的機會，這麼些年，隻能叫對方小姐。
“所以說，做事要三思而後行。”戴都看著代序，調皮地眨了眨眼，“你說是吧，六哥？”
“我這不是......”代序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戴都改口了，又驚又喜，忍了好久，才沒當場蹦起來，“那是當然，小十二說的，還能有假？”
他極力控製自己興奮的情緒，嘴角的弧度卻怎麼也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