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察覺到戴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傷口上,沈珩順勢咳了兩聲,氣息微弱,“我沒事,就是傷口一陣陣疼,頭也有點暈。”
他說著,有氣無力地靠在戴都肩膀上。
戴都下意識想推開,見他這麼難受,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殘忍。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忍心指責他,升起擋板後,朝駕駛座上的林方喊了聲,“林方,開快點,去宿左那邊,他的傷口裂開了。”
“好的,戴小姐。”
小姑娘沒有推開他,沈珩心裡暗喜。
好在,小姑娘還是吃這一套的。
往後再好好相處一段時間,他還是有希望的。
就在他想象著兩人未來的美好生活時,戴都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你先去處理傷口,我約了人,一會再回去找你。”戴都說著,回代序的信息,“靠邊停車,代序在後麵,我上他的車就行。”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快十二點了。
池老爺子那邊的事解決了,該輪到白家了。
沈珩太過驚訝,直接坐直了,沒再靠著戴都,“你要去見誰?”
剛剛才答應照顧他,現在又要去赴約,他不禁想到了那個穿著黑衣風衣的男人。
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到那人的身份,說明不簡單,戴都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的行程不需要跟你彙報。”戴都整理了一下衣服,“剛剛說好的,我處理要緊事的時候,你不能乾涉,乾涉了就是違約,我可以提前終止之前的約定。”
她微微挑眉,瞪著某人。
答應照顧他,已經很讓步了,要是再敢逼逼叨,她直接不乾了。
知道不能逼得太緊,沈珩儘量壓製著自己心裡的醋意,“好,我送你去,地址在哪?”
他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小姑娘不願意說,又這麼看重這個約定,肯定是去見那個男人。
想到自己居然送戴都去見彆的男人,他就氣血上湧。
“不用,你先回去。”戴都想也沒想就拒絕,“彆一會失血過多,暈在這裡了。”
她看了一眼那血跡,又於心不忍,快速轉移視線,不敢再看。
“放心,死不了。”沈珩渾身冒著酸氣,不願意讓步,“地址。”
他在那等著,那些狗男人不敢放肆,小姑娘也不好聊太久,要是他回去,指不定小姑娘就要和那男人卿卿我我到晚上了。
見他麵色嚴肅,倔得很,戴都歎了口氣,“南渡咖啡廳。”
既然他不怕疼,非要跟著,那就怪不了她了。
她發信息通知代序,後拿出鏡子,整理頭發和補妝。
小姑娘就這麼旁若無人地塗口紅,沈珩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拳頭也越握越緊。
精神緊繃,胸口又劇烈起伏,傷口再次裂開了。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