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自己說,我是這麼蠢的人嗎?”在池敬堂說話前,戴都先一步開口,“在您的地盤,欺負您的人,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她微微抬著下巴,傲嬌地哼了一聲,理直氣壯。
池敬堂看了看秋伊人母子,又看了看戴都,一臉嚴肅,“怎麼?以為我眼瞎?”
“我哪敢這麼想呀!”戴都賭氣回了句,“這是我對您的信任。”
她不知道池敬堂是怎麼想的,但這件事,她直接正麵解釋的話,反而沒有顯得蒼白無力。
畢竟,那個孩子確實摔倒了,還離她這麼近。
“哼!我看你心裡就是這麼想的!”池敬堂冷著臉,“我還沒老糊塗到這樣的地步,回去吧。”
戴都悄悄看了老爺子一眼,見他完全不追究,鬆了口氣。
她是不在意彆人怎麼看她,但不能被人冤枉。
而且老爺子是她新找的盟友,可不能讓秋伊人破壞了。
“知道了~”戴都見好就收,咧嘴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不打擾您處理家事了。”
說完後,她剛準備開溜,迎麵撞上了沈珩。
沈珩拉著她的手,眼神裡帶著幾分急切,“有沒有事?”
得知秋伊人和戴都碰上,他不放心,當即就趕過來。
“沒事。”被這麼關心的眼神看著,戴都有點不自在,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往常的狀態,調笑著說了句,“你家的寶貝孩子摔倒了,你不去安慰一下?”
沈珩還沒回答,那邊的秋伊人先開口了,“阿珩,我知道戴小姐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剛剛,看到池老爺子不追究戴都,她已經氣得不行。
沒想到,現在又來了個沈珩,滿心滿眼地都是戴都。
她強忍著心裡的嫉妒和憤怒,讓自己看起來委屈和無辜一些。
“她什麼也沒做,你有什麼資格怪她?”沈珩冷笑,“拿了昱珩集團和莊園,答應了我的條件,就夾著尾巴做人,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以後,再敢招惹戴都,彆怪我不留情麵。”
他也不管秋伊人有什麼反應,轉頭看向池敬堂,“師父,我和戴都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您。”
池敬堂擺了擺手,“去吧。”
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老爺子,安安都摔倒了,您怎麼讓戴都走了?”見老爺子就這麼讓沈珩和戴都離開,秋伊人整個人都懵了,“還有阿珩,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她是盛昱的妻子,又是安安的母親,老爺子對她一向寬容,沈珩居然敢在老爺子麵前說這麼絕情的話。
池敬堂沒有解釋,隻是說了句,“我比你想象中,更早地出現在院子裡。”
意思是,之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秋伊人難堪地咬了咬嘴唇,“看來是我誤會戴小姐了。”
這次來京海,本來是想讓老爺子更加厭惡戴都的,沒想到,剛來一天,就被老爺子看到她耍心機,以後,可怎麼辦?
“伊人,我同意你住在這裡,不是讓你做這種事的。”池敬堂歎了口氣,“既然答應了阿珩的條件,就遵守約定,好好在M國待著,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
得知阿珩把昱珩集團和那規模龐大的莊園給了秋伊人的時候,他是不高興,也不喜歡戴都。
但經過這段時間對戴都的深入調查以及和戴都的相處,他能感覺到,那小姑娘不是心術不正的人,也不像秋伊人和孟燁他們說的那樣。
活了這麼多年,他見過太多的人。
也明白,即便是親眼所見,或者親耳所聞,也不一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