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屏幕上突然亮起紅點。
戴都將地址發給手下,讓他們排查。
回到新都彆墅後沒多久,手下傳回消息,說查到柳文賢的線索了,就在隔壁市。
代序一臉詫異,“小姐,他們居然真的沒出國,這不是等著我們去抓人嗎?”
“他們利用的就是燈下黑的心理。”戴都挑了挑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出國的話,要用到護照,會被人查到蹤跡。
還不如先在不起眼的地方逗留一段時間,等追查他們的人放鬆警惕,再離開。
*
京海,城郊地下室。
當天晚上,柳文賢被帶回了京海,秦靜香卻不在。
一到地下室,柳文賢就提出,他要見這裡的決策者。
看著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戴都姿態慵懶坐在椅子上,“聽說你要見我?”
隨即抬眼睥睨著麵前被五花大綁的人,桀驁又隨性。
柳文賢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個漂亮的年輕女人,“限製他人人身自由,濫用私刑是違法的。”
“我來這裡,可不是聽你普法的。”戴都笑了笑,“我的時間很寶貴,說不出我想要的信息,你會賠得很慘的。”
她明明笑得很甜美,柳文賢卻感受到了不可預知的恐懼。
這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螻蟻一般,讓他毛骨悚然。
他安慰自己,都是錯覺。
這就是個年輕女孩,不足為懼。
“你隻有三分鐘的時間。”戴都拿出一個沙漏,倒扣在桌上,“誰指使你,慫恿崔家二少,算計京海的大家族?”
看著不斷流下來的沙子,柳文賢麵色不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找錯人了。”
“柳先生記性這麼不好,不如,我幫你回憶回憶。”戴都也不生氣,神色淡然地抬了抬手,叫手下進來,“今天我心情不錯,不想見血,采取溫和一點的索賠方法吧。”
“是,小姐。”
柳文賢還沒看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被人放倒,然後,臉上被貼上濕紙,窒息感瞬間襲來。
他叫喊的聲音還沒有發出來,又被加了一張,呼吸越發困難。
“這刑罰的名字叫貼加官,不知道柳先生能堅持到第幾張。”戴都欣賞著他的痛苦,悠悠道,“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她端起桌上的甜茶,抿了一口,感歎了一聲,“這茶味道不錯,柳先生可一定要嘗一下,免得說我怠慢了客人。”
說完後,將茶水倒在了柳文賢臉上糊著的那些紙上,加劇了柳文賢的痛苦,“柳先生,這茶的口感,是不是很不錯?”
臉上的濕紙隔絕了空氣,柳文賢呼吸困難,大腦缺氧,脖子上暴起青筋,拚命掙紮,感覺頭快要痛得炸開了。
偏偏,他還說不了話,連求饒都做不了。
戴都靜靜欣賞著他的絕望,看時間差不多了,示意手下拿掉那些濕紙,“柳先生,我再給你三分鐘,這回,可要想好了再回答,不然,一會我可不會讓他們這麼快就停手哦。”
老祖宗發明的酷刑,可不是開玩笑的。
連心理素質異於常人的殺手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更彆提普通人。
重新呼吸到空氣,柳文賢被嗆得劇烈咳嗽。
不過,也沒忘記瘋狂點頭。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這樣的痛苦,他不想再經曆一次。
戴都很滿意他的表現,“說吧,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甜美清靈的聲音,落在柳文賢的耳朵裡,像是催命符似的,嚇得他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