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攔住他!” 圓潤老頭一聲令下,城門守衛……紋絲不動。 幾個守衛麵露不屑。 你特麼算老幾?敢命令老子? 方墨飛掠而出,順手往天上彈了幾顆“煙霧彈”。 老頭氣急敗壞:“一幫狗奴才!把凶手放跑了,你們擔當得起嗎?” 為首的守衛隊長臉色一沉:“我們隻聽令於城主府,你朱家再強又如何,彆忘了,這裡是蒼雲城!” 老頭愣了一下,沒再吭聲,怒哼一聲追出城外。 他一向任性慣了,剛才情緒激動,竟忘了這是城門口的守衛,不是他們朱家的手下。 不料剛追出城外沒多遠就感覺渾身開始燥熱,腦子裡出現了兒時偷看隔壁劉寡婦洗澡的畫麵…… 他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中了合歡散之類的邪藥! 老頭趕緊摸出一瓶凝神丹服下,接著催動體內靈力……結果藥效愈發猛烈,沒等他反應過來,竟已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此時方墨正踩著朱大常的扇子飛行法器瘋狂逃竄。 他並不打算回去搜刮戰場。 金丹大佬身上的資源固然誘人,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萬一人家剛才順手傳音呼叫了支援呢?要是再撞上兩個金丹大佬,他肯定得涼涼。 方墨往西邊瘋狂趕路,終於在第二天清晨看到一處約百米高的空間裂縫。 從遠處看,就好像天空破了個洞。 裂縫附近有十幾道強悍的氣息,估計是各宗門或者家族派來的強者,為了第一時間護送自家弟子離開。 方墨在半空中低頭看了一眼,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衝進裂縫。 腦海中意識一陣恍惚,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處山穀。 周圍靈氣濃鬱,草木茂盛,附近還有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 方墨不自覺地運轉暗炎混血功,瘋狂吸收附近的靈氣。 “鼎爺,這裡的靈氣很充足,你要不要來一口?” 話音剛落,體內吞天鼎猛地一吸,周圍的靈氣瞬間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方墨心中暗喜,能被吞天鼎看上,看來此處靈氣確實不少。 他原地盤坐下來,趁著吞天鼎吞噬靈氣的時候,“雁過拔毛”般吸收一丁點,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在他築基之後,吞天鼎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在他睡覺的時候悄悄提升他的修為。 所以他現在隻能靠自己。 本以為吞天鼎吞噬個幾分鐘就結束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整整持續了一天。 方墨也因此獲得不少的提升,感覺自己的修為至少提升了千分之一。 附近的靈氣被吞天鼎直接吸乾,方墨隻好轉移陣地。 隨便選了個方向離開,直到三天後,才逐漸感覺到靈氣出現。 他正打算找個地方繼續修煉,卻感覺到前方出現十幾道氣息。 隱約還能聽見戰鬥的聲音。 “來都來了,去看看熱鬨。” 目前為止,雖然他經曆過好幾次死裡逃生,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戰鬥經驗少得可憐。 多觀摩一下彆人的戰鬥技巧是非常有必要的。 方墨收起飛行法器落在地上,收斂氣息,悄悄靠近。 驚訝地發現,一群造型各異的散修正在合力對付三個流雲宗弟子。 那米白色繡金絲的內門弟子宗服,他想不認出來都難。 三個內門弟子中,有一個築基後期,其他兩個都是築基中期。 那群散修雖然人多,卻大部分都是築基初期,隻有一個築基後期。 兩個築基中期的流雲宗弟子已經身受重傷,氣息不穩,岌岌可危。 那個築基後期的弟子眼看情況不對,突然扔出幾顆珠子,炸出一大團迷霧。 那個築基後期的散修擔心有毒不敢靠近,隻用法術試探,卻發現對方已經跑了。 兩個中期弟子麵露絕望: “朱師兄!” 下一秒,被眾人當場剁成好幾塊。 眾散修開始瓜分資源。 方墨躲在遠處若有所思,剛才那小子炸出來的迷霧可不簡單,竟然可以擾亂神識探查。 如果他也搞來那種釋放迷霧的珠子,以後打不過的時候想跑路就輕鬆多了。 想到這裡,方墨朝著某個方向快速追去。 剛才他躲在遠處,因此可以看到那個弟子往哪個方向逃走。 結果他一出現,就被那群散修盯上了。 眾人一看他隻有築基初期的修為,腳下竟然還有飛行法器,立馬一擁而上,緊緊追在後麵。 方墨惦記著那種珠子,懶得跟他們糾纏,隨手扔出十幾張周婉瑜當初送給他的二階雷暴符。 隻聽得身後一通電閃雷鳴,那群散修罵罵咧咧,反而追得更緊了。 然而,方墨經曆了九次鍛體加淬脈,整個身體被改造成了儲存靈氣的“容器”,靈氣儲量何其恐怖,隨便一個爆發加速就把眾人甩出大老遠。 那個築基後期的散修眼睛一亮,這小子築基初期竟然能跑這麼快,身上絕對有寶貝。 過了一會兒,方墨察覺到了下方小樹林裡有幾道微弱的氣息。 於是立即衝了進去。 不料下一秒,周邊出現一個陣法將他困在中間。 那個被稱為“朱師兄”的弟子有點驚訝,這人哪來的? 旁邊還有幾個流雲宗的弟子嚴陣以待。 朱師兄正要開口詢問,忽然察覺到遠處有一群人正在靠近。 於是幾人再次潛伏起來。 方墨無語地站在空地上。 由於是在林子裡,在樹木的遮掩下,半空中那群人隻是發現方墨就在林子裡,卻沒發現陣法。 築基後期的散修感覺不對勁,悄悄躲在人群後麵。 其他散修也不是什麼無腦之輩,雖然惦記著寶貝,卻也沒有貿然衝上去。 衝動無腦的散修根本活不到現在。 方墨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過來呀!來呀來呀,打死我?” 如此一來,眾人反而更加謹慎了。 有人指著他哈哈大笑: “急了,他急了。” 方墨還在思考如何破開陣法,突然眼前金光一閃,陣法瞬間擴大十倍,把眾散修也困在裡麵。 那群散修頓時破口大罵:“卑鄙!無恥!狡詐惡徒!” 方墨哈哈大笑,指著那幾個暴跳如雷的散修:“急了,他急了。”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現在大家都被困,他的心情愉悅了不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