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一字一字地說:“薄聿珩,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沒資格隨心所欲,想對我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下次要是再敢像剛才那樣,我就跟你拚了!你知道的,我連撞牆都做得出來。”
薄聿珩冷聲:“我碰你一下你就要尋死了?那薄祈震呢?”
應如願頓了一下:“我跟他又沒有關係,你老提他乾什麼?”
薄聿珩:“是嗎。”
應如願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什麼,索性重複:“你出去。”
薄聿珩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浴室一共就幾平方,他挺拔而高大,天然的壓迫感,逼得人喘不過氣。
他眼底並沒有太明顯的怒意或者火氣,隻是幽幽涼涼的,像秋日的山泉水,又像冬日的山穀風。
應如願知道他今天不會輕易放過她。
他一定要她長教訓,他會像在維多利亞港酒店那次那樣,一整夜折騰她。
應如願眼眶漸漸紅了起來,頂燈照著她的眼淚搖搖晃晃。
薄聿珩頓了一下,伸手要去碰她的臉,應如願猛地揮手打掉!
她像是情緒壓抑到極致,突然爆發,咄聲而出:“我有選擇的權利嗎?!他非要對我噓寒問暖,非要夾菜給我,我難道能丟回去還給他說我不吃嗎?!”
薄聿珩定定地看著她。
應如願的哭腔哽咽,“我在薄家什麼都不是,本來就是誰想扒我的衣服,就能扒我的衣服,誰想當在餐桌下羞辱我,就能羞辱我,我除了忍著受著,我還能怎麼樣?你還想我怎麼樣?!”
她一直說,眼淚成串成串地滾落。
應如願屬於哭起來更好看的類型。
若是要打比方,大抵就是娛樂圈裡,瓊瑤選的“瓊女郎”們。
她們個個美得各有風貌,唯一相同的點,就是她們眼睛都很漂亮,哭起來梨花帶雨。
應如願也是這樣的,哭得眼尾紅彤彤。
薄聿珩臉上的幽冷漸漸褪去。
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你怎麼動不動就哭?向泱都沒有你愛哭。”
應如願不願意被他碰,彆開頭躲開他的手,眼淚落在他手心。
薄聿珩強硬地捏住她,低聲斥道:“來勁兒了?越說越哭。”
他用指腹蹭掉她的淚,碰到她的臉頰,水潤冰涼。
應如願任由他擦著,悶聲說:“你出去。”
薄聿珩端詳她的臉,不知在想什麼?
突然,浴室門被人從外麵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