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牆上的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這個時間,她怎麼快,趕去公司,都已經遲到,索性擺爛了。
應如願扶著床頭櫃起身,眼角瞥見櫃子上放著一盒藥膏,壓著一張便簽。
她愣了一下,拿起來看。
男人的手寫字很漂亮,每個字大小一致,力透紙背,橫撇豎捺像瘦金體,又多了幾分自己的個性。
隻是這句話寫的是——
“醒了再擦一次藥。”
應如願本來還沒覺得那個地方有多強的存在感,可被他這麼一說,頓時感覺又疼又酸,很不自在。
她穿著酒店的浴袍,看了一下,大腿內側的嫩肉被磨得通紅。
這是浴室那次。
她連忙將紙張揉成團丟進垃圾桶,強迫自己不準再想下去,忘記那些進進出出的力道和頻率。
她抿住唇,先走出房間,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服裝袋。
拿出來看,裡麵是一套新衣服,白色的雪紡襯衫和黑色冰絲直筒褲。
他倒是想得周到,這套衣服既可以遮住她全身上下的痕跡,又符合夏季。
除了衣服,還有三層保溫飯盒,是留給她的早餐。
饜足的男人心情總是比較好,處處考慮周到。
應如願進浴室,找到一次性牙刷,開始洗漱。
低頭洗臉的時候,她腦海裡突然掠過一道光。
她想到了什麼東西,猛地抬起頭,臉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馬上跑回垃圾桶。
昨晚那些“垃圾”也沒有處理,打結的一袋袋都丟在裡麵。
但此時的應如願沒心情害羞,她重新撿起那張便簽,撫平上麵的褶皺,仔細辨認字。
那個欺騙姐姐的男人,大概是為了表示真心和誠意,寫給姐姐的信也是手寫。
她為了找到那個男人,曾仔仔細細記住信上內容的一筆一劃,她不會認錯,那上麵的字跡跟薄聿珩這張標簽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