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門即將合上,安秣瘋了一樣阻攔:“不,不……聿珩!聿珩!”
掙紮間,她終於看到玻璃牆邊沙發上的應如願。
她先是錯愕地喃喃:“應如願……你居然在這裡……”
然後整個人都炸了,她衝著應如願聲嘶力竭喊,“應如願,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看我一敗塗地,你是不是很得意?!”
應如願沒說話。
薄聿珩還是叫了保安把人帶走,不過也給了保安,安秣家司機的電話,讓人接她回去。
這就是他能給安秣最後的溫柔了。
薄聿珩關上門,重新走向應如願。
應如願已經沒什麼胃口,裹緊身上的毯子,仰起頭看他:“你跟她,還有過那種約定?”
薄聿珩道:“我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麵,既然她選擇接受,那就要自負盈虧,她對你動手,就是壞了規則。”
應如願低頭想,也就是說,她其實,打從一開始,就不用對安秣有“她背著她,跟她的未婚夫糾纏不清”的愧疚感。
她又看了一眼薄聿珩。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很高深莫測的男人。
彬彬有禮的外表下,是他對任何事情都做到絕對掌握的霸道。
但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因為他各種事先安排,感到驚訝和心有餘悸。
他什麼都能預判,那他對她來到薄家的目的,又知道幾分呢?
薄聿珩抬起她的下巴:“又忘了我的話了?”
他不喜歡她有心事瞞著他。
應如願踟躇:“你們第一次見麵,那天我發燒去醫院,剛好看到你跟安秣,她當時腿間好像受傷……”
薄聿珩挑眉:“嗯?”
應如願移開目光,聲音越發的小:“你們做什麼?她怎麼會傷在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