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大半夜跑出去?人生地不熟,膽子那麼大。”
薄聿珩沒有解釋那個女人,隻是用指腹擦掉她的眼淚,重新去吻她的眼睛,臉頰,嘴唇。
這次他溫存了很多,有哄她的意思,含著她的舌,但應如願還是不願意。
薄聿珩打開抽屜,從裡麵拿了一盒沒拆封的套。
應如願找到機會推開他,跑下床。
耳朵聽到他撕開盒子外麵那層透明覆膜的沙沙聲,她的腿軟了一下,跌跪在地毯上。
她連忙爬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手要握到門把手的時候,薄聿珩從後麵跟上來,將她打橫抱起,進了浴室。
薄聿珩很愛乾淨,事前事後都會清洗。
他懶得換地方,所以他們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在浴缸裡。
水渾濁了便重新換一缸,地上都是溢出的水波。
應如願從掙紮,到無力掙紮。
從抗拒,到無法抗拒。
被迫跟著他一起沉淪在成年人特有的對峙裡。
兩個多小時後,浴室門終於重新打開。
那會兒應如願已經被治服了,被薄聿珩放到床上,她狼狽地縮進被子。
暖色的床頭燈下,她的眼角和臉頰,比醉酒時還要紅潤和嬌媚。
她身上的裙子早就沒了,薄聿珩拿了自己的白襯衫,給她穿上。
他低著眼,一顆顆幫她扣紐扣,時不時親一下她的唇角,輕喊她“妹妹”。
他的情緒明顯比剛才好,對她又是平時那副縱容又寵愛的模樣。
房門突然被人敲了兩下。
應如願緊張地看了過去。
“彆怕,是傭人送吃的。”
薄聿珩摸摸她的臉頰,起身去打開房門。
門外的傭人低著頭,不敢看,也不敢好奇,裡麵那個跟大少爺過夜的女人是誰?
薄聿珩接過托盤,關上門,重新回床前。
應如願正昏昏欲睡,忽然聞到一股土豆烤焦的香味。
饑餓被勾起來,勉強抬起眼皮。
薄聿珩也將她摟了起來,說:“吃點東西,你念著的葡國雞。”
應如願才看清他托盤裡的食物。
“……難為您還記得。”
這話一聽就是帶著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