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睜大眼睛,本能地想要擋住他,但薄聿珩預料到了她的動作,及時抓住她的雙手按在牆上,然後吻得更深。
應如願完全無法抵抗,他的舌抵進來,熱烈席卷,好像闊彆已久,難以忍耐,一定要解渴。
她睜著眼睛,怕這條走廊上突然來人。
30秒這麼漫長嗎……
應如願剛這樣想,薄聿珩就離開她的唇,她猛地喘了一口氣,雙腿有些發軟,被他控住了腰。
他又低下頭,應如願以為他又要吻他,下意識說:“30秒到了!”
薄聿珩眼底有一絲笑意,說:“留了十秒鐘給你。”
“什、什麼給我?”
“嘴唇,口紅,幫我擦掉。”
應如願塗了口紅,他吻她,當然也沾了她口紅。
薄聿珩的膚色在男人裡也算白的,胡子刮得很乾淨,下巴沒有太明顯的粗糲感,緋色的嘴角沾了點紅,實在稱得上妖孽非凡。
“快點,妹妹。”他低聲催促,“隻剩下七秒。”
應如願被他這麼一說就也緊張,連忙伸手去蹭他的唇,卻發現這一擦隻是將口紅暈到嘴唇的外圍,擦不乾淨,看起來很明顯。
她著急了:“擦不掉怎麼辦?會被看出來的啊。”
薄聿珩說:“那舔乾淨。”
“舔?怎麼舔?這樣嗎……”應如願踮起腳湊過去,嘴唇剛貼到他的皮膚,就意識到自己又被他耍了。
她惱怒地推開他。
薄聿珩摟著她,又親了親她的嘴唇,然後從自己西裝外套的衣襟口袋抽了手帕,借她的眼睛當鏡子,將嘴角的紅色擦乾淨。
手帕留給她,而他轉身進了會議室。
應如願怔怔地看著手帕上的一點紅,這是她的口紅。
可拿在手上,卻覺得燙手至極。
他怎麼做到的呢?
怎麼做到這麼從容地把握這份感情?無論進入還是抽離,都像喝杯水這麼簡單。
而她卻要花好久好久,才能平複他一個吻帶給她的兵荒馬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