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願立刻給賀紹使眼色。
賀紹咳了一聲:“媽,媽,媽,不著急不著急,我跟願願很享受現在這個狀態,你突然上門去見人家家長,人家還以為你要乾嘛呢,多冒昧啊,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賀夫人這才依依不舍地打消了上門的念頭。
不過她還是加了應如願的微信,約應如願吃飯。
這個宴會是賀家主辦,賀夫人也沒辦法一直跟應如願說話,還要去接待其他客人。
應如願終於能鬆口氣。
賀紹隨手拿了一杯雞尾酒,打量著應如願:“你還挺會哄人,難怪薄家最難搞的兩個男人,都被你拿下。”
應如願覺得他很故意,便溫聲細語:“如果賀二少爺跟我一樣寄人籬下,必須看彆人的眼色生存,那你也會學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賀紹看進她的眼睛,差點也要被她蠱惑了。
他喝了口酒看向彆處:“行了行了,我不是你大哥四哥,不吃你裝可憐賣慘那一套。”
應如願就是要惡心他:“我說的都是實話,賀二少爺怎麼能說我是裝可憐呢,我明明是真的可憐啊。”
賀紹看回她,勾唇冷笑:“二少爺我最大的優點,除了長得帥,就是鑒婊高手,比如安秣,你們都誇她溫柔賢淑,而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啥好鳥,果然吧,就出了薄家的醜事兒。”
應如願倒是問了:“那在賀二少爺眼裡,我是什麼樣的?”
賀紹就順勢用酒杯的杯口挑起她的下巴。
為了搭配身上的裙子,應如願將眼線畫得長了一點,微微上挑,眼影也加了亮片點綴。
比起平時的“寡淡”,多了幾分誘惑的神秘感。
“黑蓮花。”
賀紹一針見血,“看起來單純純潔,無辜無害,是隻不諳世事的小白兔,實際上,心機深沉,善於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豁出自己也不要緊。”
應如願瞧著他:“好冤枉,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大學都沒畢業的學生,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誰知道你呢,咱們也沒到能聊這種知心話的地步,反正你不來禍害我家,你去禍害誰我都是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