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嗎?”
應如願被他“何不食肉糜”的話氣笑了那般。
“如果身份不重要,你為什麼要把程硯心帶到公眾麵前,讓大家知道她不僅回來了,而且是被你薄大少爺親自帶回來的?”
“如果身份不重要,你為什麼要讓她回老宅?是,是夫人開口留下她的,但!要是沒有你的籌劃,她能留得這麼順利嗎?”
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就是覺得,他一定安排了什麼。
這個男人,不會打沒有勝算的仗。
他那天晚上敢讓程硯心回老宅說清楚,就是自信回了老宅,情況不會變糟,而是達成他的所願。
“何況,你跟爺爺在書房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爺爺讓你年後就跟我分開,還讓你重新物色一個聯姻的對象。”
她聲音低了下來。
“當初,爺爺可以為了防止我給你和安秣的婚事造成變故,就匆匆安排我跟賀家相親,這次你要有對象,想必爺爺也會急著把我嫁出去,免得我哪天腦子壞掉了,在你門當戶對的少夫人麵前說出跟你的關係,破壞你們的聯姻。”
薄聿珩從口袋裡拿出了香煙。
嘴唇含住濾芯,他低睫劃亮了火柴。
他似乎接受了自己麵對她時,情緒會跟平時不太一樣這一事實。
應如願也看了他。
她其實很喜歡看火苗亮起那一瞬間,被陡然映亮的他的眉眼。
他好難懂,哪怕坐在他腿上,跟他達到彆人達不到的近距離,她也總是看不懂他。
但被火光點亮的那短短幾秒,她會覺得他也變得清晰。
薄聿珩吐出口煙。
他的煙都是特製款,市麵上買不到,沒有惡心的煙味,煙霧裡反而有種薄荷香,能讓人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