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帶著應如願在宅子裡走了一圈。
天已經黑了,但廊下點了燈籠,反而更有意境。
這樣的房子,還是在杭城這樣的城市,至少價值半個億。
應如願就好奇了:“二夫人有這麼好的家境,怎麼會嫁到港城?嫁在杭城或者內地其他城市,離家近些,不是更好嗎?”
她這話是含蓄了。
真正要問的是,她這樣的家境,怎麼會去給人當妾?
雖然是在薄家族譜上寫了名字,但港城早就廢除一夫多妻,法律上是不承認她的,如果要較真,要追究,她其實沒有任何身份。
二夫人淡淡地說:“以前趙家隻是普通家庭,跟薄家完全沒法兒比……當然,現在也是比不上。”
“我父親和兄長都隻是廚師,第一次跟薄家結緣,是大少爺的周歲大宴,我父親被請去做杭幫菜,帶了我跟兄長一起去。”
“我在宴會上碰巧遇到老爺,才會成為他的二房,也是因為我進了薄家,我家才算實現階級跨越,要不然,我們哪兒有錢買下這座府邸?”
原來是這樣。
難怪趙老太爺剛才留他們吃飯時,對薄聿珩說了一句,試試趙晉業的廚藝有沒有進步遮掩的話……感情他們是這麼結緣的。
應如願覺得挺可笑的。
兒子的周歲宴,薄漢霖給自己納了個妾。
她回頭看了一下,沒人來,就踱步到她麵前:“這麼說,薄家,尤其是薄漢霖,對你是有大恩的,你愛他?難怪連他的遺腹子都容不下,三番四次對我媽媽下手,占有欲也太強了。”
二夫人倏地抬頭!這才看到應如願的眼神比平時尖銳,不帶好意。
她明白了,逛宅子是假,審她才是她的目的!
她麵不改色:“如願在說什麼?你的話,我聽不懂。”
應如願知道她是怕落把柄給她,乾脆張開雙手:“我穿的是旗袍,沒有口袋可以藏手機或者錄音筆,你也可以來搜身,今天我們的對話,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你不用怕我算計你。”
二夫人眯了一下眼睛,還真的伸手,從上到下把應如願摸了一遍。
她的確什麼都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