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解了手表,卷起袖子,露出青筋若隱若現的腕骨:“不重要,總之,我們今晚會在這裡過夜。”
他進浴室洗手,“你今天下午也見過趙家人,你有什麼評價?”
薄祈翊一針見血的:“做賊心虛。”
浴室鏡照出薄聿珩唇角一抹沒把這些小嘍囉放在眼裡的笑:“膽子小,還學人謀朝篡位,這趙家真是從上到下,一脈相傳的不知所謂。”
薄祈翊說出自己的判斷:“他們一定參與了運毒,但以他們的資本,說是幕後主使,不太可能。”
“嗯。”
“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薄聿珩取了紙巾擦手,神色始終是淡而溫漠:“打打草,驚一下蛇,看他們會做什麼,我們今晚突然留宿,他們肯定會派人監視我們,彆讓他們白盯著。”
薄祈翊知道怎麼做:“我今晚親自帶人來一趟。”
“好。”
想了想,薄聿珩加一句,“如願在東廂房,動手時彆嚇到她。”
薄祈翊頓了一下,然後說:“我知道。”
·
應如願送走薄聿珩,關上房門,背靠著門板,然後攤開手心。
裡麵躺著一張小紙條。
剛才二夫人送他們到客房時,趁機塞給她的。
上麵寫了一句話,淩晨兩點,到她們今天經過的小亭子見麵。
她應該是想通了,願意告訴她應家的事情了?
應如願握緊了紙條,沒有太猶豫,便在兩點鐘趕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