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有人進書房,來跟薄老爺子彙報這個,彙報那個,經過應如願身邊時,都會暗中覷她一眼。
應如願起初還有些難堪,到最後就隻忙著難受了,她站太久了,感覺自己的腸子都直了,身體的血液都在往下墜,頭暈目眩的。
啊……原來光是罰站,什麼都不做,也是一種難捱的刑罰。
應如願閉了一下眼睛。
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薄老爺子才終於想起她這個人似的,抬起頭看她,竟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
“如願啊,跟我說說,聿珩是怎麼受的傷?”
應如願就知道他要問這個。
但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除了怕被追究責任,還因為,薄祈翊說了她不在場,如果她這時候招了,會不會連累他?
薄老爺子仍是慈藹的模樣:“聽說是為了保護你?看來你對他,是重要的。”
應如願倏地抬起頭,對上他的臉,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薄老爺子也在這時臉色驟然一變,嗬斥道:“那你覺得自己擔得起他這份重要嗎!”
應如願臉色唰的一白!
薄老爺子冷笑一聲,靠回椅背上。
他可以容許應如願在薄聿珩身邊伺候,但絕對不允許她的身份超過“伺候”這一界限。
為她擋槍,堂堂薄家家主,居然為她擋槍,她算個什麼東西在薄聿珩心裡占據這麼重要的位置!
他再不出手料理她,薄聿珩下次還會為她失控。
——是的,他已經不能容許應如願留在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