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心看到她,卻愣了一下:“應小姐也來看大少爺?”
應如願乾巴巴道:“我在這裡,程小姐很意外嗎?程小姐不是知道我跟大少爺來杭城了?還是你送我們上車的呢。”
說完就扭頭回到薄聿珩的床邊。
程硯心走進來:“抱歉,我隻顧著擔心大少爺的身體,其他事都忘了。夫人好像也沒想起來,回頭夫人要是問應小姐怎麼會跟大少爺來杭城,應小姐要怎麼回答?”
應如願很難不將她這段話理解成恐嚇,她的確沒法兒跟薄夫人解釋她為什麼會跟薄聿珩在一起。
薄夫人上午隻顧著擔心薄聿珩,完全沒注意她出現在杭城的突兀,但等她冷靜了,一定會起疑。
她按捺了一下情緒,坐下看薄聿珩,柔聲細語地問:“大少爺覺得我應該怎麼回答?”
薄聿珩道:“偶遇。”
應如願蓮言蓮語:“夫人會不會不相信呀?”
薄聿珩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怎麼會看不出,妹妹這是在耍心機,故意要程硯心看到他袒護她的樣子。
真記仇。
薄聿珩搖頭,但,還是配合她了:“妹妹考完試放假,來杭城玩幾天,也不奇怪。”
應如願嘴角一翹,活靈活現地演繹了“小人得誌”,道:“本來奇怪,但大少爺說的話,就合理了。”
還故意問,“程小姐覺得呢?”
程硯心頓了一下,直接跳過這個話題,從包裡拿出一串十八籽。
“大少爺,這是我為您請的佛珠,開過光,也在香煙上走過,廟裡的師父說,可以保佑平安健康,您收著吧。”
薄聿珩溫和:“謝謝,但我不戴這些飾品的。”
他手上常年就一塊手表,和一枚象征家主身份的玉扳指。
程硯心咬住下唇,懇求道:“您突然出事,我真的被嚇到了,大家都說靈隱寺的佛珠很靈驗,您就戴著吧,就當是求個心安。”
好一個他戴著,她心安。
應如願氣笑了。
他們有什麼關係嗎?薄聿珩要為了她的“心安”而改變自己的習慣。
而且她又有什麼臉,開這個口讓薄聿珩遷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