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葉言上次吩咐過保鏢們,她這次從九樓的電梯出去,保鏢沒有攔住她。
幾個人像永恒緘默的兵馬俑,高大,嚴肅,氣場強大。
應如願雙手合十,小聲說:“辛苦了辛苦了,打擾了打擾了。”
然後快速溜到病房。
她以為這個時間了,薄聿珩肯定睡了,沒想到病房內竟然還開著燈,她從窗戶看一眼。
薄聿珩正靠坐床上看文件。
和葉言發給她的照片一樣。
不同的是,他戴了一副銀邊眼鏡。
大概是工作太久太晚,視線有些模糊了。
但這副眼鏡,讓他的桃花眼越發多情了。
應如願咬了下唇,攢了一個星期的思念徹底爆炸開來,她直接打開門。
在薄聿珩抬頭看過來時,她跑了過去,撲到他懷裡:“聿哥!”
薄聿珩看到了她,本能地直起腰伸手去接住她的身體,但表情少見的有些怔忡。
應如願抱緊了他的腰,重重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差點忍不住眼淚掉下來。
薄聿珩低頭看她,再確認一遍真的是她,而後才問出來:“你怎麼來了?”
應如願仰起頭:“當然是買機票飛來的。”
“我是問你,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杭城?”
薄聿珩看她隻背了個書包,身上也隻穿了一件米色的薄開衫——這衣服厚度在港城剛好,在秋末冬初的杭城就要挨凍了。
由此可見,她就是下了課就飛過來找他,甚至沒有時間加衣服。
應如願也確實把鼻頭凍得有點兒紅,襯得皮膚越發白嫩,眼睛也是黑黑的,清晰倒影他的身影,他心頭驀地慟動。
應如願說:“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