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考試周越來越近,應如願也沒那麼多空閒時間能跟薄聿珩聊日常。
有一次連著三四天沒給薄聿珩發一條消息,好不容易來一條,還是在深夜12點多。
那會兒薄聿珩正跟薄祈翊,以及幾位集團裡他的心腹高管在商談事務。
——為了不驚動還藏在集團裡沒有冒頭的“蛇”,高管們經常連夜趕來,又連夜趕回,夜裡開會,白天正常上班,避免引起警惕。
手機屏幕彈出應如願的信息,薄聿珩耳朵還在聽高管的彙報,手上則想都沒想點開了消息。
結果應如願發給他一段奇奇怪怪的文字,什麼金融啊杠杆啊資不抵債的。
薄聿珩皺了一下眉,對麵的高管看到,還以為自己彙報的內容有什麼問題,語氣都遲疑了。
薄聿珩轉念一想,明白了。
妹妹應該是在睡覺,她明天就要開始考試了,睡著了還在背書,夢遊了。
他沒回如願的信息,而是發給白雪,讓她去應如願的房間看看她還在床上嗎?
可彆夢遊亂跑了。
直到等到白雪無事的回複後,薄聿珩才將手機放回桌上,毫無障礙地接上高管的話語。
“孟欣、趙家父子,趙永等人被警察審了好幾輪,都沒有交代出幕後黑手,他們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我在想,這人的手法這麼老練,也許,薄氏並不是他第一個下手對象。”
薄祈翊眯起眼:“大哥的意思是,黑手迫害過其他企業?對薄氏其實是故技重施?”
薄聿珩手裡轉著鋼筆,風馬牛不相及地問:“你們還記得,喬治·索羅斯這個人嗎?”
一位高管想起來:“是那個惡名昭著的‘金融禿鷲’?‘經濟鐮刀手’?”
薄聿珩頷首:“對。”
怎麼可能不認識?
另一位高管道:“金融界應該都聽過那句‘盛世巴菲特,亂世索羅斯’吧?索羅斯,一個恐怖的鐮刀手,對此以一己之力對抗一個經濟體。”
“92年做空英國,迫使英國退出歐洲彙率體係;97年做空泰銖,引發東南亞經濟危機;12年做空日元,獲利10億美元。”
“就連咱們港城,97年都差點被他席卷,萬幸當時港府的外彙儲備足夠,護住了大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薄總現在提起索羅斯的意思是?”
薄聿珩目光清銳:“也許,我們這次麵對的,就是一個猶如索羅斯那般的‘鐮刀手’,他在悄無聲息間,席卷了幾個公司,甚至是幾個集團的資產。”
如果是這樣,那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