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心哭道:“我知道我不配,我也從來沒有奢望跟您有什麼,您是高山雪,簷上月,我隻要能看著您就心滿意足……還是說,大少爺您也覺得,我那麼臟,根本就不配碰到您,所以才要把我趕走?”
薄聿珩抽回手,注視她涓流不斷的眼淚,語氣平靜:“硯心,不自重者,人必輕之,如果你自己也自輕自賤,那就不能怪彆人也輕視你。我說過很多次,那件事你沒有錯,一點都沒有,所以不要再說這些話。”
程硯心咬唇:“嗯……”
薄聿珩道:“先養傷,等你好了我們再商量你以後的事。”
程硯心咽了一下喉嚨:“季英奇……怎麼樣了?”
“被警方拘留了,我會讓律師接手,當初你求情我才放他一馬,這次他一定要為他做過的事情承擔後果,你勿要再心軟。”
程硯心點了頭。
薄聿珩最後讓她好好休息,便出了配樓。
走到空闊的院子,他反而覺得有些窒悶,呼吸不暢讓他微有幾分煩躁。
他本能地抬手想要扯鬆領帶,碰到高領,才想起來他沒穿西裝。
穿的是應如願搭配的休閒裝。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燥了。
程硯心在他麵前哭的時候,他想的都是,應如願是不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哭?
他一向不喜歡她在他麵前哭,但更不喜歡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哭。
目光暗了暗,對葉言說:“讓周管家到車邊等我。”
他還要去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