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晚的他有點兒不一樣。
溫暖寧和的木香裡帶著賽車場上還沒有熄滅的馬力,一絲絲類似汽油的味道聞起來非常危險,像隨時可能爆炸和焚燒。
薄聿珩按著她纖細的脖子,致命的大動脈就在他的手下,應如願很難不害怕。
害怕他的動作,害怕現在的他。
薄聿珩用拇指抬起她的下巴:“你都跟那種臭水溝的老鼠走在一起了,還怕臟嗎?”
應如願說一句:“不要……”
從抱山賽車場延續下來的怒火沒有熄滅,薄聿珩的眼眸暗得像今晚的夜色。
一句句的質問打鑿下來,讓應如願無力辯解和反駁,隻能崩潰地嗚咽著。
“不要什麼?我讓你不要做我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你聽了嗎?嗯?”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聽話,我讓你在辦公室等我,你偷偷跑了,跟人私奔。”
“沈確,嗬,上次我就看出你對他有好感,因為他救了你?動心了?就想出軌了?”
“腳踩兩條船還不夠,要三條?四條?”
應如願不知道他怎麼能編造出這麼多罪名,身體裡藏了一籠蝴蝶,但在這個癲狂的夜裡被打翻,它們展翅亂飛。
“……我不是……”
不是私奔,不是出軌,不是偷跑。
明明是他的錯,為什麼現在又變成她接受他的懲罰。
王八蛋,霸道的王八蛋……那份來自五年前的雜誌是怎麼誇他的?
高風亮節,德才兼備,懷瑾握瑜,溫文爾雅。
他現在這樣,控製著她,占有著她,構陷給她那麼多罪名,卻一點都不反思自己,哪裡對得起這十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