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來了也看不出是假的。
真懂行的人也不會直接買，賺的就是那些不懂裝懂的人的錢。
秦淵不置可否。
高老三在古玩街中間一個不起眼的鋪子停下車，門口的小攤上圍著一群人，吵吵嚷嚷著熱鬨非凡。
秦淵無意間往人群裡掃了一眼。
高老三也瞧見了那群人中間圍著的一塊沒有開料的原石，隨口問秦淵。
“大師，您覺得那塊石頭能開出好料子嗎？”
秦淵語氣篤定：“它裡麵沒有東西。”
玉石在岩石中曆經千年風霜，吸收天地靈氣，裡麵若是有玉料，或多或少都會有一絲絲靈氣。
而被人們圍著研究的原石裡麵黑沉沉的，什麼都“看”不見。
高老三詫異的看向秦淵。
人群裡有人聽見了秦淵的聲音，順著看過去，見是個年輕人，誤以為他在裝比，頓時嗤笑一聲。
“黃毛小兒信口開河。”
高老三不爽的瞪向說話的男人，“你們誰覺得它能出玉就買來切開看看啊，不信大師的話等著倒黴吧。”
“大師？就他？”
男人跟同伴哈哈大笑，話中的嘲諷毫不掩飾。
高老三氣結，正要摩拳擦掌跟他理論一番，被秦淵喊進去。
高老三拉住店裡的夥計，“老魚人呢？”
夥計很顯然認識高老三，趕忙抱拳道：“高老板見諒，我們老板早晨出去還沒回來。”
高老三抬下巴指了指外麵，“讓你們那個新來的夥計收斂點，彆開不出料子給老魚惹麻煩。”
那個夥計也不知是為了出手原石還是為了乾嘛，一個勁兒的遊說那些人買下原石，還暗示他們說裡頭有好料。
這要是沒開出東西，老板們哪怕嘴上不說心裡也得記恨上古董店老板。
“謝謝高老板提醒。”夥計匆匆出去。
秦淵站在店鋪中央位置，饒有興趣的四下打量著。
“店裡一件珍品都沒有，風水布局倒是挺講究。”
這時，門口響起一道帶著試探的聲音。
“老板您有什麼證據說我店裡的東西都是假的？”
秦淵回頭看去。
一個三十來歲身穿休閒裝，帶著半框眼鏡短發小麥色身形消瘦的男人一邊說著不疾不徐的走進來。
“老高，你怎麼有空過來了？”於得水進來以後才發現不遠處正研究他種的花的高老三，有些詫異。
“老魚，這位是秦大師，大師想找幾件真東西，我這不就想到你了。”
高老三衝著於得水擠擠眼，示意他趕緊把好東西拿出來。
“這邊幾件花瓶，花紋、拓印、用料都不對。”
秦淵一針見血指出問題，“其他的不用我說於老板也心知肚明。”
於得水變了又變，看向秦淵的眼神變得敬重起來，心裡輕視煙消雲散。
“秦先生這邊請。”
於得水邀請秦淵和老友進了茶室。
“秦先生，聽您的意思您還懂風水？不知你看我這兒店鋪布局如何？”
於得水興致勃勃的看著秦淵。
秦淵點點頭，頗為欣賞為他布局風水的風水師。
“為你布局的風水師非常擅長因地製宜。”
“原本你這個鋪子左右龍虎雙鬥，你這塊地無論乾什麼都長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