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山心裡咯噔一下。
“還請老哥哥您指點，這……這怎麼還驚動了李書記？”
李書記那個老狐狸，從來不跟他們這些人摻合，一向明哲保身，加上他政績不錯，也有點背景，沒人敢動他。
“金鼎的總經理去拜訪了李書記。”電話那頭的人隻丟下一句話。
隨即便掛了電話。
彆看簡單幾句話，裡麵信息量龐大。
壽山思索再三，立刻安排人去探查油田那邊情況，很快便收到了現場跟警局的始末。
壽山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沉默半晌撥通一個電話。
“老馬，幫我個忙，咱們一筆勾銷。”
“給衛茂帶句話……”
同一時間。
西北市分局。
市局的人把衛茂帶回來後，立刻就關進了審訊室。
有李書記親自發話，武威親自坐鎮，勢必要當場把此事了結。
抓衛茂期間，眾多警力配合分工調查各項需要的信息。
待一份銀行流水放在衛茂麵前，衛茂看了一眼進來遞文件的警察，原本沉默不言的衛茂突然開口。
“是我雇傭的他們，但是我隻讓他們阻攔安裝，並沒有命令他們打砸儀器和傷人。”
這話跟領頭的小混混說的一樣，對方也嚷嚷著說他們本意並不想砸東西。
衛茂斜對麵的一個警察猛的一拍桌子，“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令人阻攔儀器安裝，你又不是附近幾個村的，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忍看那些無辜的百姓被資本家欺負。”衛茂說的理直氣壯。
“不僅占用耕地，而且還扣扣搜搜的不給錢，世上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警察才不信，剛才衛茂一副拒絕開口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想暴露什麼。
市局警察把律師的文件遞給衛茂。
“衛茂，如果你認了是你指使的他們打砸金鼎石油施工現場，你就要承擔至少五十億人民幣的賠償款以及數年牢獄之災。”
衛茂一愣，不可置信的低頭翻看起合同。
看著手中文字滴水不漏的文件，衛茂隻覺得眼前一黑。
耳邊持續響起警察的聲音：
“知情不報包庇罪判多久，你學法的肯定也清楚，相對應我國法律有坦白自首情節，可以寬大處理。”
市局警察對他徐徐善誘。
衛茂想到剛懷孕的老婆，沉默片刻，“就是我乾的。”
“因為金鼎石油不識相一直在搶西慶石油的生意，害的我老婆整天為此事發愁上火，我就恨上了金鼎，想讓他們完蛋。”
衛茂油鹽不進，無論警察怎麼亂說詢問，就死咬著是自己乾的。
警察無法，隻好帶著衛茂簽字畫押的詢問記錄去找局長武威。
“武局，那小子就是個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死活不開口。”
武威帶過來的都是有十幾年審訊經驗的老警察，一眼就看出來從衛茂那兒找不到突破口了。
“康總，您看這事兒鬨的，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清。”
武威謹慎的看向一直在一旁坐著沒吭聲的康總。
“不如您先去醫院體檢，我這兒一有結果立刻告知您？”
康總心中發慌，他哪兒遇到過這種場景。
想當剛才老大的回複，康總穩住心神。
“既然真凶已經找到，我就不打擾武局了，剩下的就由我們律師跟進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