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滿臉絕望的披麻戴孝的老百姓,滿臉淚痕苦苦哀求這麼久,陽市管理部門竟然連一個出麵安撫的人都沒有。
證明這個市的管理者根本就不在乎老百姓的呼聲。
或者說這些老百姓說的真的,官商勾結,為禍一方。
以後若是他得罪了金鼎的老板,這些躺在地上哀嚎連連求告無門的老百姓就是日後的他。
投資可不是鬨著玩,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稍有不慎就會打水漂。
華夏全國上下好幾十個省市,他犯不著非在一個歪脖樹上吊死。
晉熊這邊收到眼瞅著要簽合同的老板在政府大門口走了,氣的抓起辦公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
裡麵是他秘書那會兒剛剛泡的價值昂貴的鹿茸人參片。
嘭——
正在打電話的秘書聽到辦公室的動靜,急急忙忙推門進來,瞧見地上的玻璃水杯碎片嚇了一跳。
“書記,您沒事吧……”
秘書緊張的看著晉熊。
晉熊無力的坐到沙發上,擺擺手,氣的肝疼。
秘書見狀沒有再說什麼,立刻喊人來把辦公室收拾乾淨。
“你先出去吧。”
秘書看出晉熊壓抑著怒火,不敢多言,應是立刻退出辦公室關上門。
晉熊撥通了閆軒的電話。
“閆軒,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公司的死者家屬竟然跑到市政大樓來鬨,周圍看熱鬨的人都快把我這給圍了!”
晉熊咆哮如雷,透過話筒傳到閆軒耳中。
“因為他們招商引資的合作也吹了!如果你再處理不好他們,那就彆怪我安排人處理。”
說到最後,晉熊話中殺機四起。
閆軒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陰沉的看著辦公樓下大門口堵的水泄不通的死者家屬,和那群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記者媒體。
憤怒之餘,他總覺得此事並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事發了這麼久,之前閆軒讓手下處理此事的時候手下回複說那兩個出事工人的家屬都是泥腿子,什麼都不懂,一家給了五十萬就打發了。
雖然閆軒覺得花這一百萬也有點浪費,但能把事故起因推到這兩個死者身上,不影響油田正常生產也算不白花。
這才沒安生兩天,這兩家死者家屬竟然跟吃了熊心豹子膽一樣,竟然還兵分兩路圍堵他們。
“晉先生,我這兒也被堵了。”
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閆軒一句話,晉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晉熊放緩語氣:“閆總,你最近的罪過什麼人嗎?”
閆軒早在那會兒被堵門時就想過這個問題,思索半天都沒有頭緒。
他早就派人去調查最近有哪些人接觸過這兩家死者,卻一無所獲。
之前為了防止他們兩家鬨事兒,閆軒安排人二十四小時輪流監視,防止他們到處說些不該說的東西。
手機也被監聽了。
若是真有人指使,自己手下肯定早就來報告了。
閆軒哪兒能想到,小劉為了防止引起注意,特意安排人喬裝打扮趁著兩家人買菜時接觸的。
聽到閆軒的回答,晉熊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已經通知警局把他們以尋釁滋事都拘了,我安排人也去你那邊一趟。”
聞言閆軒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製止晉熊。